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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7章゜(′?`)?嫁衣女诡VS红衣小女诡(八)

  在那个没用的大叔被那些诡异惊悚的纸人队伍抬走之后,没多久,安妮她们所在的那个大厅很快就变得灰暗破败下来,如同是时间瞬间过去了几百年,又像是被突然换了背景板一样,再次变回了之前安妮闯进来时所看到的那副颓败萧瑟的样子。

  随后,在破败灰暗的大厅之外,突然出现了几个悬浮着且上边贴着‘囍’字的灯笼,它们就那么诡异地飘在大厅门外那满是杂草和灌木的庭院里,似是在等待着些什么。

  “唉!”

  “可怜的吴大哥啊…”

  看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再看看门外出现的‘囍’字灯笼,那个高中生先是幽幽叹了一口气,然后瞥了一眼刚刚他那坐着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腐败破败的椅子,接着用那种怪异和复杂的目光看了看某个糟心的小女孩一眼后,便径直朝着外边走去。

  “大家都快点走吧!”

  “灯笼灭了的话…”

  “可是会死人的!”

  说完,他自己一把抓过了外边一个悬浮着的那种贴着‘囍’字,然后还能发出惨白惨白的荧光,看着不像是正常火光,而像是某种磷火的灯笼便转身便朝着外边的回廊走去。

  他走的是跟刚刚那个被抓走的吴用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方向,显然是完全没想过要去救人的选项。

  而在那个高中生率先匆匆离开后,剩下的四个活人也没有废话,纷纷迫不及待地快步出去,然后各自拿了一个灯笼后也跟着四散走了,压根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要留下跟安妮说点什么或者给她提醒某些注意事项的意思。

  很显然!

  他们肯定都被安妮刚刚的做法,也就是将那个污控局的探员的名字签到婚书上,然后将对方送去送死的做法给吓到了。

  所以啊,即便是她看起来才七八岁,且看着还很是聪明伶俐、乖巧可爱,但就还是没有一个愿意来跟她多攀谈或者有更多的交集,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然后下一次自己的名字也被她也给写上婚书送上那丧命榜什么的。

  而看到自己被那些人孤立和嫌弃,安妮却并没有在意!

  同时,她也没有去管门外那个磷火正越来越暗的仅剩的那最后一个‘囍’字灯笼,而是抱着胳膊站在破败的大厅里无动于衷地等着,然后就那么眼睁睁地任由并看着其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熄灭。

  最后,连大厅里那破败餐桌上的那些幽绿烛火也几乎同时熄灭了,让整个大厅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渐渐地,在适应了黑暗后,安妮看到了外边那庭院的种种变化。

  此时,惨白的月光洒在荒芜的院子里,那暗淡的光就像一层薄薄的尸衣那般覆在那些扭曲的枯树上,然后,枯枝嶙峋伸展时,就如同是无数只从地底探出的诡手般狰狞地抓向夜空,而其枝桠间偶尔传来阵阵‘咯吱咯吱’的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踩着枯骨缓缓爬行一样。

  那前院的杂草丛里,那种半人高的灌木更是在夜风中窸窣晃动着,影影绰绰间,也不知道里边藏着多少诡异和多少双窥视的眼睛。

  偶尔一阵阴风掠过,草丛便如活物般蠕动起来,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以及那种夹杂着的窃窃私语。

  同时眼尖的安妮还发现,外边杂草的某些阴影正在诡异地扭曲和拉长着,渐渐地竟在地面上蜿蜒出了人形的轮廓,虽然一晃眼却又消失不见恢复了正常,但那种小动作就肯定是瞒不过她的。

  然后,院角的一处排水渠已经破损了,里边黑洞洞的,盖着的石板上青苔湿滑黏腻,像是曾被什么东西在上边反复攀爬过一样,月光下,那排水渠里边似乎还有某个阴影在缓缓蠕动着?

  而由于环境的突然切换,空气中也再次弥漫着那种腐朽的霉味,同时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和腐败的气息,闻着令人作呕。

  当然了!

  除了院子外边的那些影影倬倬的魑魅魍魉之外,安妮还发现,大厅内的墙壁上,又开始鬼鬼祟祟地出现了一些阴影,还有就是那些墙壁上挂着几乎要褪色了的画轴里的‘侍女’们也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盯着她?

  “看什么看!”

  “再看把你们都给烧掉!”

  对此,安妮当然不会惯着它们,直接狠狠地朝着那些想要对她动手的玩意狠狠瞪了一眼,直接用精神威压将其给吓了回去。

  “怯!”

(ˉ▽ ̄~)切  之后,她才拍拍手朝着门外蹦蹦跳跳的走去。

  如果是在平时,她少不了要跟那些诡异的玩意们好好玩一玩,但是吧,现在她要先去找那个叫什么‘无用’的没用大叔,要不然,对方就真的会丢掉小命的,那就彻底没用了!

  而她刚刚之所以会故意那么去做,故意将对方的名字写上去,就总是有着她安妮女王大人自己的考量在,她可不是像刚刚的那些坏家伙们心下认为的那么龌龊和卑鄙,她就只是懒得去跟他们解释而已。.

  “走咯!提伯斯!”

  “咱们去看看新娘子去!”

  “人家好不容易给那个没用的大叔找了那么个超级厉害的漂亮老婆,他现在想必一定会高兴坏了吧?”

  说着,有些迫不及待的安妮便拎着她家的小熊提伯斯,直接朝着外边在那月光下显得有些惊悚可怖和各种魑魅魍魉横行的院子里冲了出去。

  毕竟,从那地铁折腾到这里,小半个晚上过去了,无论如何,那个嫁衣女诡,也就是这个地方的BOSS,她就总是要去看看的。

  然而…

  某个糟心的小女孩所不知道的是:凭空多出来一个老婆那种事情对于当事人,也就是对那个吴用来说,高兴就肯定是没法高兴的,心下连连直呼‘坏了’倒是挺真实的。

  这不?

  此时此刻,他正身穿大红喜庆绸缎婚服长袍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处大红喜庆的房间里呢!

  只不过,虽然他坐得板板正正的,但从他那凄惶、无助、和惊恐的表情来看就不难知道,坐在这里就肯定不是他的本意!

  而事实也是那样没错!

  因为,眼下他正不知道被什么古怪的力量给束缚着并被迫老老实实地坐着,至于这间‘闺房’位于这座古宅的什么位置,他也并不知道。

  当然了,现在这里可能不能再叫做‘闺房’了,或许,把它叫做‘洞房’就更加合适一点?

  但那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刚刚是被那些纸人们架着送进这个‘洞房’里的!

  此时,他的后颈、手臂和腰臀大腿等之前被那些诡异纸人接触到的部位还残留着刺骨的寒意,让他觉得浑身难受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动弹。

  只不过,不用去看他也能知道,那些部位肯定是因为被污染了,也就是被那些所谓的‘诡气’,那种可怕的能量正在慢慢侵蚀他的肉体,如果不能及时清除净化掉的话,只怕他的下场就肯定不会太好。

  当然了,清不清除也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他同时还知道,他怕是坚持不到诡气入脑并暴毙而亡的那个时候了。

  所以,在抛却脑中的种种想法,在渐渐冷静下来后,他开始第一次警惕地观察起了这个洞房里的情况来。

  很快他发现,放眼并乍一看去,这里似乎就只是个很正常的古代洞房,所有的布置也是中规中矩。

  反正坐在床沿的他闻到了的,一股混合着檀香与胭脂的浓郁喜气扑面而来,不远处的屏风隔间外,还有两盏描金的龙凤囍字双烛正在那鎏金烛台上静静燃着,期间还有红色的烛泪蜿蜒而下,在烛台底座凝成一滴滴暗红色的琥珀。

  而房间四周的窗棂上还贴着精巧的鸳鸯戏水双囍剪纸,在红烛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地喜庆。

  房梁上也自然少不了要垂挂那些层层迭迭的红绸装饰,那些绸缎在微风中轻荡,看着就像是一道道流动的霞光,让房间里的喜庆之色就更加地浓郁了。

  而最显眼的,莫过于他现在正坐着的这张雕花拔步大床!

  床里头锦缎鸳鸯囍被铺得非常平整,被面上金丝绣成的并蒂莲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床头堆迭着几床红绸软枕,枕畔散落着几枚寓意美好的红枣、花生和莲子,其寓意不言自明。

  床前的脚踏上还搁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鞋尖缀着一颗大大的珍珠,在红烛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似乎价值很是不菲?

  而靠墙的紫檀木妆台上,一面贴着囍字的铜镜映着跳动的烛火,直接将他的那张带着恐惧模样的憔悴胡子脸都清晰地照了出来了。

  在那铜镜前,还摆着几盒像是胭脂的盒子,还有一把黑色的犀角梳,以及一支发钗,然后妆台旁的箱笼半开着,露出里面迭放整齐的女人衣服,里边的金线刺绣的裙摆在烛光的照应下显得尤其地璀璨夺目,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家所能拥有的。

  然后他还看到,折迭屏风隔间外,那堂屋的八仙桌上,合卺酒盏尚未收起,银壶旁搁着一对只咬了一口的子孙饽饽,而桌下火盆里的炭火早已熄灭,只剩一层薄薄的银灰,似乎某种仪式已经进行过了?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喜庆很正常,但吴用却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正常!

  别的不说,单单通过他这一圈的观察,他已经发现了许多诡异和恐怖的所在,就比如:

  那大开着的洞房大门外吹进的风卷着那种诡异的香气扑在他脸上时,他总能隐隐闻到一些不一样的怪味,甚至,还隐隐察觉到他自己呼出的浊气里都带着某种尸臭?

  要知道,他们这种单位的,几乎天天和死人、诡异以及尸体打交道,对于那种气味,他可是太熟了!

  再就是,他还发现,那床头扶手雕着的鸳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齐齐扭过了头来,其琉璃般点着朱砂的眼珠在烛火下隐隐泛着黑芒并死死瞪着他?

  对此,吴用敢用局子的名义去发誓,之前它们的姿态就绝对不是那样子的!

  与此同时,他偶尔还能看到,屏风隔间外堂屋供桌上的龙凤烛上的龙凤图案有些不太对劲,总觉得越看越像是两具干尸浮雕?

  然后,有时候,那红色的蜡油滴落处绽开的朵朵暗红色液体,竟久久都不凝固,甚至有些还淌到了桌下的地板里?

  而雕花拔步大床上挂着的红纱垂落的流苏扫过他的脖颈时,吴用更是不由浑身战栗起来。

  因为那种触感告诉他,那根本不是纱布,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是不敢去想的。

  还有就是,不远处,那梁上垂下的同心结,红绸里裹着的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里头蠕动,但一细看却又没有反应了。

  突然!

  就在这时,没等吴用继续去观察或者找到逃脱的办法,他忽地就感觉到了一阵极为恐怖的气息。

  然后他发现,他的寒毛似乎都不由自主地竖起来了?

  没多久,他听到了,外边传来一阵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和发钗装饰物碰撞时的像是铃铛一样的声音,似是有什么人在靠近?

  当然了,或许那压根就不是人!

  紧接着!

  他看到了,有两个脸色煞白的纸人丫鬟阴恻恻地扶着一个全身大红盛装,然后头上还盖着一个大红囍字鸳鸯盖头,完全看不清面容,甚至都没有任何一丝皮肤暴露在外的新娘来到了洞房房间的门口那站定。

  见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的吴用,瞬间只骇得呼吸都快要停下了。

  随后,他更是直接瞪大了双眼,瞳孔还飞快收缩着,身体绷直只想着站起来并赶紧逃跑。

  然而,他很快就无奈地发现,他脖子以下的部位根本就控制不了!

  此时此刻,他的屁股更像是焊死在了床板上一样,他压根就没法动弹丝毫!

  而就在他心下疯狂挣扎间,他又看到了,那个可能是古宅里最可怕的存在,那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诡终于动起来了。

  随着对方抬腿,随着那嫁衣的下摆扫过门槛的刹那,满室烛火突然由橘黄转绿,然后洞房里的原本还有点喜庆的气氛也瞬间变得瘆人诡异起来。

  这时,瞪圆着眼睛却动弹不得的吴用无意间还看到了他自己那映在铜镜里的影像发生了变化。

  他发现,他自己的脸竟开始扭曲,眼睛两边流下两道红色的血泪,嘴角更是裂开了可怕的豁口,嘴里爬满了蛆虫,然后还不自知地咧嘴朝着镜子外的他诡笑着?

叮铃铃  此时,那嫁衣女诡已经走到了堂屋里,其身上不知道是装饰还是什么铃铛再次碰撞并轻响着,然后,每声都震得吴用的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着,如同是要马上爆裂一样。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还惊骇地发现,他那甚大红喜服内衬里的触感,也突然变得无比冰冷,那股凉意甚至还顺着血脉血管往他的心口里直钻,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栗起来。

  至于是被吓的还是冷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旋即,随着那嫁衣女诡绕过屏风走进来,亚次都忍不住哆嗦的他还无意间瞥到:那女诡自大红衣袖中探出的手,竟如枯骨一般,然后还有着黑中泛青的乌黑指甲?

  而最骇人的还是是她红盖头突然被阴风吹起一角的时候,虽然只是匆忙一瞥,但他就还是瞥见了对方半张爬满蛆虫的腐烂的脸,且那眼眶里还没有眼珠,只有两个深不见底并泛着红光的可怕黑洞!

  只不过,在红盖头垂下的瞬间,一切却又消失了,似乎他看到的只是假象一样。

  这时,又一阵风吹来,对方那盖头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足够令无数男人心动的容颜:那皮肤白嫩吹弹可破,细腻得仿佛初雪覆盖的湖面不说,更是白里透红,泛着柔和而温润的光泽。

  而且,其眉如远黛,轻轻蹙起时带着几分娇羞,舒展时又满是温柔的笑意,宜嗔宜喜;至于那双眼睛,更是目含秋波,流转间仿佛能勾动世间最温柔的情愫,似是藏着少女的纯真烂漫,同时又蕴含着对美好未来的期许?

  而看着看着,吴用不由有些痴了。

  不过…

  曾经受到过污控局严格训练,精神强度远超常人的吴用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然后想想刚刚看到的,他脸上的那名为恐惧的表情却一点也没有少!

  因为他知道,只有一开始时看到的才是真的,后边看到的都是对方扭曲和更改他视觉并投影出他心下对自己‘新婚老婆’的最美好的憧憬的一种假象,那绝对不是真的!

  毕竟,他自己知道自己事,早已奔三且还没有什么权势财富的他又何德何能找到那么好那么漂亮的一个老婆?

  于是…

  “不!!”

  “你别过来!!!!”

  “你走开啊!!!!!”

  只觉得心里的某根弦终于被崩断了的他,便终于忍不住,用尽他那最后吃奶般的力气大声呼喊了起来。

  “相公.”

  然而,面对他那歇斯底里的呐喊和极度抵触的情绪,那个此时顶着一副角色容颜,语气更像是邻家青梅竹马的妹妹一样的女诡却并不听从,反而还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去,然后还伸出手,缓缓抚上了他那胡子拉碴,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了的大脸。

  “你不喜欢奴家吗?”

大熊猫文学    暗影熊提伯斯的位面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