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游戏的普遍都知道一个道理，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标榜免费的游戏可能让你在游玩的过程中一毛不拔，但同样可能让你在这个过程内一掷千金。
沈林就这么坐在利华资本大厦的顶层，以这栋大夏市最高大楼的视角俯瞰着下方的一切，只感觉世事无常。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到处求工作，月薪不到1500的穷酸小子，现在能拥有1500亿？
“啪嗒。”
电梯门打开，西装革履的李安亭直接走了进来，看到沈林后就是微微躬身。
“沈先生，资料已经递交上去了，因为财产清算和核验正式性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没意外的话，最多一周这些财产都会正式转到您名下。”
沈林看了一眼这个做事得体的年轻人：“你应该知道我连身份证都没有，根本没有合法身份，这种情况可能走合法流程吗？”
“这您不用担心。”李安亭示意没问题，“乌南先生在几天前就帮您解决了身份问题，走的也是正规渠道，身份证一周以后我会连带着相关资料一起整理给您这边。”
“他还有这种本事？”沈林惊讶了一下，合法的身份可有些敏感，沈林最近也在打这方面主意，但无论是黑市还是相关黑客都明确表示，华夏的身份系统很完善，在外能够保证的合法身份也基本也是只能应对日常检查，一旦涉及比较专业的身份核验就得暴露。
但乌南搞的身份能走财产认证这种级别的流程，比市面上所说的黑身份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因为乌南先生身份的特殊性，早年他开始初步为陆系人马工作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频繁的身份变动，所以在这些年的商业运作中一直在有意的打造相关的合法身份，类似的身份乌南先生还有五到六个，从出生到成长的经历都有据可查，您的身份就是通过其中一个改名换照片完成的，安全性您不用担心。”
驭鬼者总部某办公室。
高层之一的闵成文坐在老板椅上敲了敲桌面：“价码一开始就定了，事情也已经办了，他们现在装死是什么意思？想赖账？”
“他们给出的说法是，他们背后的领头人貌似已经没了，一直负责生意运作的人也没了，现在很多事都是一团浆糊，所以一时半会真拿不出这么多。”
“死了？”闵成文一听就乐了：“死了那不更轻巧，留下了一堆财产总得有人笑纳不是，再说了这也不是我强取豪夺，他们最开始谈的价码不就是拿一半财产换我们帮忙吗？”
“是这个道理，但他们组织内部的商业运作貌似一直是由一个叫乌南的人统筹管理的，这帮人根本没有插手的空间，也根本不懂这方面的运作逻辑，现在哪怕人死了，他们连插手都不知道从哪开始。”
“所以我就说一帮废物。”闵成文讥讽了几句，又挥了挥手：“你着手去办吧，那个姓陆的答应了我500亿，我也不多要，就拿这么多。”
黑爵酒吧。
沈林和霍庭、赵魏虎几人正坐在大厅，看着眼前屏幕上赵金元跟说相声一样的现场直播。
陆家的湘西老宅总得有人去探查，这事儿比较急，一来是陆家的人没死绝，二来是陆海远留下的后手让沈林现在没法具体判断，这老宅内不管有什么东西都得排查一下，晚了可能就来不及。
不过现在黑爵酒吧一群人，伤的伤，废的废，就连沈林都被这一阵子的高压弄得精神疲惫，只剩下赵金元这么一个全乎人，于是乎他就当仁不让的负担起了这项使命，远赴湘西一带。
临走前赵金元还贴心的给地下二层加装了一个巨大的荧屏电视，他一落地就开了手机直播和电视连通，跟酒吧里待着的这些人随时沟通情况。
不过可能是由于蔡七和侯三的死让赵金元这老小子心境起了什么波澜，这一阵子说话办事都腻歪得不行，恨不得把霍庭和赵魏虎当小宝贝养着，他俩现在看赵金元都觉得渗人。
看着屏幕里晃个不停的视角，又听着赵金元的絮叨，虚弱的霍庭都感觉精神又受了不少打击。
“行了赵老大，别絮叨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赵金元一听就不乐意了：“你看你还不耐烦了，我听说让病人多看看风景啥的有助于身心健康，特意买了那么大个屏幕，亲自不远万里给你直播，这还不行？”
霍庭被怼的没脾气：“行行行，没问题，赵老大，咱都是驭鬼者，没必要当普通人看待吧。”
“驭鬼者咋啦？驭鬼者就不是人了？不行咱们找顾先生评评理。”赵金元又是一阵絮叨，听得霍庭都不敢搭茬了。
还是沈林开了口才阻止了两人的打打闹闹。
“我们在湘西一带安置的人是谁？”
“有，老齐，齐元白，他还在这边捣鼓他那个古玩字画的生意，以古董店做伪装目前在湘西一带组建了一个小型的驭鬼者团体，在知道陆海远老巢在湘西之后，老齐就开始着手调查了，他路子一贯很野，查出不少陆海远这些人的陈年旧事，只不过没什么最新消息。”赵金元都不用仔细想就对答如流，作为黑爵酒吧兼无间小队的大总管，日常的人事调遣和相关联络都是他来的，在这方面沈林这个主事人都不一定有他了解的透彻。
听到是齐元白沈林放心了不少，这人现年四十五岁，早年也是古董商，一直从事古董相关的工作，不过规模不大，善于钻营，和各方面的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日常打扮看起来仙风道骨，很有格调，私底下却是老顽童性质，心思细腻，很善于观察。
也正是因为三教九流接触的很多，日常收购的古董里也有很多上不得台面的，在某次收购一口据传是民国墓里掏出来的宋瓷玉壶梅瓶时中了招，他和他的小女儿睡了一觉就成了驭鬼者，就此踏上这条不归路。
齐元白心思很深，这种能和三教九流熟络交道的人也很难轻信于人，他加入无间小队费了一番功夫，最后还是为了小女儿打算赌一次，成为驭鬼者之后他的小女儿身体就日常痉挛，被厉鬼侵蚀严重，再拖下去可能只有厉鬼复苏这个结局。
好在老天眷顾了齐元白，黑爵酒吧的顾先生是个奇人，帮他和小女儿短暂的压制了厉鬼，在无间小队散落各个地方搜集情报时，齐元白选择了湘西老家，他的很多关系都在这里，日常在这里也混得开，他在湘西是最好的选择。
果不其然，赵金元又走了二十分钟就看到了一个戴着眼镜，嘴角一圈胡子的文雅中年人，旁边还站着四五个年轻人，男女都有，本来都很懒散，看到赵金元来了一个个都直接站了起来。
齐元白更是小跑了几步，笑呵呵的拍着赵金元的肩膀：“哟，老赵，有些日子不见养膘了，你这张脸再养养都能下锅熬油了。”
赵金元翻了个白眼：“你上一边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齐元白比赵金元还年长十多岁，在灰色地带的关系比赵金元都野，如果不是因为赵金元遇到顾先生比较早，根基扎实，放在没成驭鬼者之前的年代，单论灰色地带的本事，齐元白能把赵金元压死。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放一块也算惺惺相惜，赵金元不摆总管的架子，齐元白也不搞前辈的作风，都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齐元白习惯了被赵金元调笑，也不生气，看着赵金元脑袋上顶着的直播相机一乐：“什么情况，别告诉我你老赵转行当主播了？开始搞新兴的玩意了？”
赵金元腹黑一笑，指了指脑袋上的相机：“嗷，忘了告诉你，这是给顾先生他们直播的，现在顾先生正在屏幕那一端看着，你老齐这点德行估计全被顾先生看到了。”
齐元白怔了一下，一张老脸都差点羞红，他在外人面前那是混不吝，可他在顾先生面前最是要脸。
“顾先生好。”齐元白冲着摄像机嘴咧的跟花一样，然后私底下又冲着赵金元掐了好几下，以示报复。
赵金元哈哈大笑，对让齐元白出丑很开心，根本不介意对方搞小动作。
“情况怎么样？”
提起正事，齐元白一下子正色起来，表情有些凝重：“可能不太乐观，你跟我来。”
他走在前面，带着赵金元进了陆家老宅，进门直接奔东面厢房，在一个看上去邋里邋遢的床铺下面撬动了一块地砖，露出了下方的密库。
赵金元都没下去，单单打开一个缝都被里面金灿灿的颜色晃得睁不开眼。
“都他妈是金子？这么多？”
“嗯，应该是陆家人明确黄金对厉鬼的效果，所以几十年来一直秘密敛金，这地窖估计是他们几十年来的心血。”齐元白点头。
“那你说什么不太乐观？”赵金元回头反问，他们几乎一窝端了对方的财产，这笔金子估计能顶上数个城市，乃至一个省的黄金储藏，这在恐怖复苏时代是绝对的战略资源。
齐元白瞪了他一眼：“你脑子什么时候被撞的这么傻？”
“几十年来收敛的巨额财富，驭鬼者时代的重要资源，对方连动都没动，你没想到这意味着什么？”
赵金元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拢了：“这陆海远是真狠啊，他到底留下了什么火种，为了不暴露他藏起来的这几个人，连这么巨额的财富说抛弃就抛弃了。”
这话换个说法就能意识到严重性。
陆海远觉得他留下的火种比这座小型金山还要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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