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有时候吧…真的挺打击人的。
仅仅一个下午啊。
余力力记得很清楚，下午唐瑶才和他见了一面，听完他的困境，那困扰整个团队数日，让他们抓耳挠腮的核心难题——怎么设计英雄，让单个英雄拥有持续，深度的乐趣。
然后转瞬即逝，晚上问题就被对方以一种近乎碾压的姿态解决了…甚至这份解决方案，感觉做DEMO都浪费了，这完全可以直接投入正式游戏开发了。
因为实在太详细了。
这也不怪余力力怀疑人生。
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停留多久，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最重要的是。
这份详实到可怕的设计草案，真的很有意思，作为开发人员的兴趣压过了那微不足道的沮丧。
他浏览着上面的内容，逐渐激动了起来。
“丽丽怎么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看说要回去，说到一半又坐了下来，半天没动静，脸色变幻不定的余力力，忍不住问了一句。
余力力深吸一口气，将那份震撼和羞愧都压下去，然后转身微微提高声音：“都先别走！快！都过来看！唐总把方案发过来了！全齐了！英雄、技能、规则…demo的策划案出来了。”
“什么？！”
“这么快？！”
“我看看！”
原本准备收拾东西下班的几个人微微一怔，然后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哗啦一下就全围过来了，挤到了余力力的屏幕前。
余力力握着鼠标，滚轮快速滑动，将文档里的内容流水般展现在众人眼前。
“卧槽！二十个！？”
“技能描述这么详细！？”
“召唤师技能！闪现！点燃！治疗？这是什么？”
“被动嗜火？四层晕人？范围AOE？护盾双抗？召唤巨熊！？这想法有点意思啊。”
“还有装备概念？攻击力法强护甲魔抗…基础属性雏形都有了。”
“草图！草图也有了！”
惊呼声此起彼伏，很快便在小小的办公区域炸开。
文档里的每一个字，每一张简陋却神韵初显的草图，都不断刺激着在场的工作人员们…毕竟他们不是什么普通玩家，都是挺有想法的开发人员。
此前是没有思路没错，但那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具体的概念。
而唐瑶的这份策划书，相当于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思路，并且还给予了一套模版。
所以很快。
工作人员们也逐渐兴奋了起来，此前的迷茫和疲惫瞬间被驱散，各种创意开始冒了出来。
“还等什么？！”
某个工作人员大略看了一遍，脸上颓废和怀疑一扫而空，只剩下了亢奋，眼睛亮得惊人：“我们把这玩意做出来吧！”
“是啊！干！”
“这还回什么家！”
余力力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立刻就坡下驴：“行，那想要加会班的都先别走，我们优先实现盖伦、艾希、赵信、剑圣、安妮这几个英雄，看看最终效果，技能数值先按文档里的来！地图规则同步调整！装备系统雏形也加上基础属性！老王，引擎部分优化一下碰撞和技能判定！大刘，模型和特效先搞个最简版，能看出效果就行！我们最短时间内跑起来一个可玩的版本！
“哦！”
这话一出。
工作人员们全都兴奋地应了一句，应和声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急切。
原本弥漫的迷茫被唐瑶这份从天而降，详实到令人发指的策划案彻底驱散，现在他们的创造欲高涨得离谱。
毕竟蓝图就在眼前，如此清晰，如此诱人，谁还舍得走？
当然。
这事唐瑶是不知道的。
她这会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摸鱼了…毕竟都干了那么久的活了。
休息休息怎么了。
一周后。
Avalon内部测试区，一个临时搭建的小型局域网环境。
康鸣，石旺林，孙贡，司进亮，李种之五人被余力力邀请了过来…体验那个赶工赶出来的DEMO。
“所以唐瑶没来么？”
康鸣环视一圈，有些好奇地看向一脸仙气的余力力。
“AG平台那边似乎有个会议需要她参加。”
余力力解释道：“她让我们先试试，并且特意说…她对这套玩法很熟悉，demo阶段就不盯着了，我们玩一下就好，看看可玩性，同时让我们玩过后有什么想法跟她说。”
“这样。”
康鸣缓缓点头，然后重新回头看向屏幕。
屏幕上演示的，正是那个基于唐瑶设计草案，赶工出来的MOBADEMO，地图是简化版的三线野区，防御塔矗立，小兵笨拙地沿着路径前行。
英雄模型还很粗糙，动作略显僵硬，技能特效也只是基础光效，但核心玩法已经清晰呈现。
“你们玩过了吗？”
司金亮看着屏幕上的演示视频，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样？”
虽然大家都是开发人员。
但目前Avalon实在太忙了，很多事不是同一个项目组的还真不一定清楚。
“…很有趣。”
余力力沉默片刻，措辞严谨回道：“怎么说呢，比预料中还要有趣…你们玩过就知道了，跟现有的网游还真是不一样的感觉。”
“不一样的感觉？”
李种之闻言也好奇起来了。
“我们开一局就明白了…目前条件有限，先3V3吧。”
余力力想了想，拉开椅子坐下，没有再解释，而是准备直接开游戏。
康鸣、石旺林、司进亮、孙贡、李种之五人互相看了看，带着一丝好奇和审视，也没有多说，而是都打开了游戏。
很快他们就各自选定了目前数量寥寥的英雄——康鸣选了盖伦，石旺林挑了剑圣，司进亮拿下了安妮，孙贡想尝试艾希，李种之则选了赵信。
游戏载入，进入那个简陋的地图，粗糙的模型和光秃秃的地形出现在了屏幕上，甚至还能看到老游戏的影子，小兵笨拙地沿着路径前进，碰撞体积似乎还有些问题，偶尔会挤成一团。
但几人都没说什么。
验证demo嘛。
这要什么自行车。
六人操控着自己那动作还略显僵硬，技能特效十分拙劣的英雄，走出了泉水。
而前期刚玩，其实几人还挺笨拙和迷茫的…
“丽丽，这小兵…会自动死啊？”
康鸣操控着盖伦，在线上笨拙地走来走去，偶尔砍小兵一刀，看着小兵互相厮杀，有点摸不着头脑：“那我打它干嘛？”
“英雄杀死小兵钱会更多！补刀！”
“补刀？哦…还真是。”
康鸣尝试了一下，发现还真是，只要英雄杀死小兵，那得到的金钱就会更多。
补刀…
他若有所思，下意识从一个开发者的角度开始思考唐瑶这么设计的目的。
孙贡的艾希射程较长，正在点射着敌方小兵。
大概是发现了康鸣站着不动。
他想了想，抱着尝试的心态，开始跑去点康鸣。
康鸣猛地回过神来，立刻往后退去。
孙贡下意识按了下W技能，但几枚箭矢全被小兵挡了，而且因为攻击对方英雄，敌方小兵也开始追打他，等级低的缘故，他血量开始蹭蹭往下掉。
他懵了懵，忍不住道：“啊？还能这样的吗？”
没办法。
他只能往自己那边的防御塔方向走去。
康鸣看到他没在追，立刻按Q就冲了上去。
他的英雄速度立刻暴增。
孙贡猛地一慌，开始猛点地板。
最终。
康鸣还是没有敲到他的英雄，眼看他的英雄靠近防御塔，只能先退回来。
开始玩之前，他们都大致了解过这demo的规则。
所以两人只是在交战的兵线中拉扯了一番…
只是拉扯而已。
但很快。
康鸣就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微亮，他望向对面操控着艾希的孙贡，也在点着小兵，只是站在靠近防御的位置。
他尝试着操控盖伦往前压了一步。
孙贡的艾希立刻警惕地后撤。
康鸣再进，孙贡再退，并且开始利用手长优势在拉开距离的同时，开始点他。
“嘿！”
康鸣和孙贡对视一眼，两人都乐了。
这种隔着兵线互相试探…互相揣摩对方意图的感觉，好像有点意思啊！！！
游戏的性质…好像变了。
司金亮操控着安妮，也和石旺林操控的剑圣拉扯着。
但石旺林可比康鸣莽多了，直接一个Q就冲了上去，追着司金亮操控着安妮就砍，一路追着砍。
而司金亮一边跑，一边手忙脚乱的放技能，两人的血量一起往下掉，然后终于…司金亮来到了自家防御塔范围。
当被防御塔攻击了一下。
石旺林看到血条瞬间消失一大截，立刻就清醒了，疯狂点身后的地板，勉强退了回来。
但司金亮同时转身，疯狂按技能…但他没蓝了。
“卧槽！”
司金亮眼睁睁看着石旺林扬长而去，十分不甘心地吼了一声：“丽丽！这蓝条掉得也太快了！他都快死了啊！！！”
余力力笑而不语。
而石旺林没有话，看着自己仅剩的血皮和站在防御塔下的司进亮…虽然没拿到人头，但那心跳加速的感觉却挥之不去，他眼睛同样亮了！
另一边的司金亮骂完后，其实也是同样的感觉。
泉水外，战斗的雏形在笨拙中萌发了。
虽然开局几分钟，五人体验各异，一开始感觉节奏有点慢，操作有点笨，暂时搞不清楚游戏乐趣点。
但逐渐的，随着英雄们真正在兵线上站稳脚跟，游戏的乐趣一下子就凸显出来了！
另一边。
康鸣和孙贡的线上拉扯，进入了新的阶段。
康鸣操控着盖伦，再次尝试Q技能加速冲脸。
这一次，孙贡的艾希没有慌乱逃跑，他紧紧盯着屏幕，算准了康鸣冲刺的路径。
就在盖伦高举大剑即将劈下的瞬间，孙贡猛地按下W键——万箭齐发！数道冰霜箭矢呈锥形激射而出，精准地覆盖了盖伦前冲的路线。
“减速？！还能这样打断节奏的？”
“这不赖皮吗？看我审判！！！”
康鸣屏幕上的盖伦动作肉眼可见地迟滞下来，他几乎喊出来，猛按E键！盖伦瞬间化身旋转陀螺，锋利的剑刃疯狂切割着艾希脆弱的身体！艾希血条像开闸放水般倾泻！
“卧槽！你这不更赖皮！！”
孙贡也骂了一句，疯狂点着鼠标后撤，同时手指终于按在了D键上——那是他带的召唤师技能治疗，一道绿光亮起，血量勉强抬回一丝，但盖伦的旋转风暴如影随形。
眼看艾希就要被活活转死，孙贡眼疾手快，手指猛地砸向F键——闪现！金光爆闪！艾希的身影瞬间向前方瞬移了一大段距离，堪堪逃出了盖伦E技能的范围。
“什么！！！什么玩意！！？”
康鸣看到这一幕，猛地瞪大眼睛，甚至忘了自己是来验证玩法的，直接一拳捶在桌子上，又气又急。
他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盖伦的旋转停止，只能看着残血的艾希逃回塔下。
“召唤师技能！你没看吗？”
孙贡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同样喊着回了一句，然后反过来凭借手长的优势点盖伦。
“卧槽！”
康鸣一边疯狂后退躲草丛，一边骂骂咧咧。
两人开始围绕着兵线，斗智斗勇！
这下游戏性质真的变了！
中路。
司金亮（安妮）和石旺林（剑圣）的对线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
这会随着等级提升，打得比另外两人还要激烈。
两人也是一直在斗智斗勇。
剑圣仗着自己Q阿尔法突袭能躲技能和瞬间近身的特性，频频发起进攻。
安妮的小身板根本经不起几刀。
“靠！又Q我！”
司金亮看着对方英雄再次近身，安妮的小身板被剑圣近身砍了几刀，血线迅速下降，骂骂咧咧。
但并没有慌。
司金亮瞥了一眼自己的技能栏和状态栏下方的被动计数图标——一个燃烧的小火球。
“1层…2层…3层…”
他一边操控安妮后撤躲开剑圣的普攻，一边默默数着。
当第四个碎裂之火丢出去，命中追砍的剑圣瞬间，他的头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晕眩光环。
石旺林的剑圣瞬间被定在原地，头上冒出眩晕的标志。
司金亮眼睛瞪圆，惊喜交加！他几乎是本能地立刻按下了W键——焚烧！一道锥形火焰喷涌而出，将眩晕的剑圣完全吞噬！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R键——提伯斯之怒。
轰隆！
一个由简陋光效构成的，巨大的熊状召唤物从天而降，重重砸在眩晕的剑圣身上！巨大的范围伤害瞬间爆发！
剑圣的血条如同雪崩般狂泻！眩晕结束的瞬间。
石旺林看着自己那岌岌可危的血量，魂飞魄散，疯狂点击鼠标往后逃！但提伯斯已经追了上去，巨大的熊掌狠狠拍下！
“FirstBlood！”（第一滴血！）
系统提示音响起！
整个测试区都瞬间安静了一秒。
“哇…”
司金亮看着自己屏幕中央那个鲜红的击杀提示，又看看倒在安妮脚边，正在缓缓消失的剑圣模型，心脏砰砰狂跳，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成就感猛地冲上头顶！
杀了？
爆发直接杀了？
我靠！有趣啊！
石旺林则看着自己灰白的屏幕，一脸懵逼，随即是强烈的懊恼和不甘：“靠！那熊什么伤害？！晕住就一套秒了？！这安妮爆发这么高？！不公平！不公平！我要求重赛！”
他似乎也忘记了自己是来验证玩法的…
下路，康鸣和孙贡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击杀提示吸引了注意力。
“卧槽？一血？还有这提示的吗？”
康鸣有些惊讶。
孙贡则盯着自己刚刚回城买了一把长剑的艾希，又看看对面血量也不满的盖伦，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悄悄操控艾希重新上线，这一次，他的走位明显更加谨慎和更有目的性，利用射程优势，不断地点着盖伦，卡着攻击间隔骚扰。
康鸣猛地回神，立刻试图Q技能冲脸：“我靠！不讲武德！”
两人再度拉扯。
游戏的性质，真彻底变了。
随着时间推移，所有人都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简陋的模型、粗糙的光效、偶尔卡顿的动作、数值还存在不合理之处的技能…这些在最初的笨拙探索之后，都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因为这套玩法真的足够有趣！
六人已经完全沉浸到了这种前所未有的对抗体验中。
每一次拉扯间隙，补刀成功带来的微小满足。
每一次技能命中或躲开的操作感。
每一次血量计算、技能CD掐点的心理博弈。
每一次极限反杀或丝血逃生的肾上腺素飙升。
接下来的时间，测试区里充满了大呼小叫。
哪怕他们都是专业的开发人员，很多道理都懂，瞬间能搞明白很多设计的核心。
但战局还是逐渐升温了。
最初的笨拙和迷茫，也被一次次新奇的发现和成功的操作所取代。
惊呼、懊恼、狂笑、战术指挥（虽然还很初级）的声音此起彼伏，键盘鼠标的敲击声密集如雨。
屏幕上，那些粗糙的模型和简陋的光效，此刻在他们眼中却仿佛蕴含着无穷的魔力。
六人中。
唯一算得上局外人的余力力看着眼前这一幕，轻轻笑了笑，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这正是他们赶工做DEMO时经历过的。
那份策划案上冰冷的文字和草图，一旦变成可操作的、有反馈的、有对抗的游戏，其魅力是爆炸性的！
他本身就是深谙游戏设计之道的开发者，所以更能敏锐地捕捉到这套玩法底层逻辑的巧妙和潜力！
真的巧妙！
只能说。
唐瑶真的太厉害了…他都忍不住想问，这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别光顾着打架！”
思绪至此。
余力力适时提醒了一句:“看看野区！打野怪有钱有经验的！还有…回城买装备啊！你们钱都溢出了！”
是的。
大概是在兵线上和敌人斗智斗勇的感觉太棒了。
他们都很久没回泉水了，明明他们都对游戏有基础认识…可想而知他们的入迷程度。
“啊？哦对对对！”
康鸣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操控残血的盖伦找了个安全角落，笨拙地找到回城键。
其他人也如梦初醒，纷纷开始找地方回城补给。
接着。
所有人陆续更新了装备，重新投入到了战斗。
地图虽然简陋，但三条兵线、野区、防御塔构成的战场，以及六个风格迥异、技能联动性初显的英雄，已经足够支撑起一场紧张刺激、充满变数和策略的对抗。
补刀、支援、Gank、集火、逃生、抢资源…MOBA最核心的乐趣元素，在这个粗糙的DEMO里，已经像种子一样破土而出，牢牢抓住了这五位第一次接触者的心神。
时间在激烈的对抗中飞逝。
当一方的水晶终于被推倒，屏幕上弹出“胜利/失败”的字样时，测试区里先是短暂的寂静，随后便爆发出更大的喧哗。
“卧槽！这就完了？我还没玩够！”
“再来一局！！”
“安妮！我要玩安妮！换我玩！！”
“盖伦这沉默太恶心了！！”
“地图还能加点草丛！太少了！埋伏点不够！”
“装备系统雏形有了，但感觉还能深挖合成路线…”
“技能CD感觉要再调调…”
五人七嘴八舌，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最初的审视和好奇？只剩下了意犹未尽的兴奋和跃跃欲试的探讨。
他们就跟普通玩家一样激动。
余力力看着这群瞬间化身狂热玩家的核心骨干，心中最后一点对唐瑶速度的'打击'也烟消云散了…
真的服气啊。
她一个下午搞出来的东西，就已经让人那么入迷了。
难以想象…这游戏的完成体该多有魅力。
“你们觉得怎么样？这个DEMO的乐趣足么？这款网游值得做吗？”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但余力力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而这个问题瞬间让喧闹的测试区安静了一瞬。
但这份安静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更加汹涌的反馈浪潮淹没了。
“值！太值了！！”
康鸣率先出声，非常认真道：“我甚至敢断言！这游戏做出来！就一定能爆！！！”
“我也这么觉得！”
“太有趣了！”
“玩家肯定会喜欢的！这真的是天才一般的玩法！真的牛逼啊！唐瑶！”
“我甚至觉得这游戏能成为我们Avalon的代表作之一！”
“做啊！肯定要做啊！我都想玩！”
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语速飞快，鸡同鸭讲，但核心思想却惊人的一致，那就是——这个DEMO所呈现的核心玩法，拥有着令人着魔的吸引力和巨大的开发潜力！
甚至简陋的外皮，都完全无法掩盖其内在闪耀的，革命性的游戏性光芒！
余力力听到意料之中的反馈，轻轻笑了笑，然后深吸一口气，回道：“那我现在就去通知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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