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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将要被亲手摧毁的幸福

  “不可饶恕…我绝不原谅!你们这些践踏骑士与荣耀的家伙…我诅咒你们!我诅咒圣杯、诅咒你们的愿望只会带来灾厄!当诅咒你们跌入地狱时想起我迪卢木多的愤怒!”

  ——某幸运E的枪兵。

  圣杯战争开始的三年前。

  “圣杯战争,大约是两百年前爱因兹贝伦、远坂、间桐三家为了实现各自的夙愿而构建的术式。”

  在意大利萨雷诺的某间教堂里,在那上帝圣像的见证之下。

  那名优雅的男子便与这座教堂的管理者,如同二人转一般地,绕着那名叫做言峰绮礼的踱步。

  远坂时臣便诉说着那外人难以得知的秘闻,他沉稳的嗓音便在这空灵的圣堂里回荡。

  “大约每60年,当圣杯从地脉中汲取到足够的魔力,它便会从世界上选出七名有资格的魔术师,并将那些魔力以符咒的形式分配。”

  “这些被选中者,被称为御主,而顾名思义,他们将获得召唤一种被称为从者的英灵,并在这场战争中一决生死。”

  远坂时臣顿了顿,他的声音少有地因为远坂家的夙愿,因为魔术师的“终极”而些许起伏。

  “圣杯战争的胜者——将捧起圣杯,实现他的一个愿望。”

  言峰绮礼,这位在籍于圣堂教会,负责对圣遗物进行管理及回收的代行者有些惊讶。

  他就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言峰璃正,向他征询这一切是否都是真实的。

  “那个真的是盛有神血的杯子吗?还有,刚才说的从者,以及召唤英灵又是什么?”

  这便是圣杯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它能再现那些历史的现象。

  这个术式,能够将人类的传说、故事中的有过不朽伟业的存在,那些死后升格的灵魂,以从者的规范,让那些英灵降临于现世。

  作为远坂家现在的家主,远坂时臣的声音里显露出一种优雅的自豪,他脸上便浮现出一丝笑意:

  “甚至,就连英灵召唤,也只不过是圣杯力量的一小部分罢了。”

  言峰璃正,这位时臣的老友看出了儿子的疑惑。

  他插话道:“这也是教会要让我在这里树立教堂,充当司祭和监督者的原因。”

  “从者的力量过于危险,而且教会也绝不允许这种公众下的仪式,导致可能的灾害发生。”

  从这一刻开始,言峰绮礼已经敏锐地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了。

  “可是,我不是已经拥有了令咒了吗?如果作为监督者的话,由圣杯战争参与者的亲人来担任——”

  “嗯,所以刚才和你说的事情,不过是‘表面’上的解释而已。”

  这无疑是一件显然的事情。

  如果圣杯战争的那个“杯子”,真的是盛有神之血的“圣杯”的话。

  圣堂教会的那些狂人与虔信者,早就驱使着自己的势力,甚至是亲自前来将冬木市搅得天翻地覆了。

  “所以,这个‘圣杯’是假的?”

  言峰绮礼的声音让远坂时臣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解释道:

  “可以这么说没错,它实际上是一个复制品,甚至它存在的目的,也与教会的目的没有任何冲突。”

  而对于三大魔术协会来说。

  彷徨海和阿特拉斯院基本上不问世事。

  时钟塔则对于远东某个所谓的不入流家族的“圣杯仪式”,妄图利用这股巨大的魔力来达成“私愿”嗤之以鼻——

  毕竟这个仪式即使进行了三次,都没有成功过。

  “但即便如此,考虑到圣杯的过于强大。”

  言峰璃正顿了顿,正色道:

  “毕竟,不论是从者的破坏力。还是圣杯作为‘万能之釜’和‘许愿机’的效用,被用于许下某种魔术师的私愿,这都是教会不能放任的。”

  “而虽然前三次仪式出现了差错,但出于许愿行为的可能,协会也不会放任教会干涉魔术师的研究。”远坂时臣补充道。

  璃正神父点点头:“而远坂家主前往根源的愿望,不会对现世造成任何的干扰。”

  也就是说,裁判只允许远坂时臣拿到圣杯。

  现在,言峰绮礼明白为何自己会被告知这些事情了。

  他总结道:“只要在下次圣杯战争时,由我协助远坂先生获胜就可以了,对吧?”

  “正是如此。”

  而作为一名虔信者、代行者,既然教会已经下达了命令,那么绮礼只需要照做就好。

  “在接下来的三年里,你会被转任到魔术协会,拜我为师。”

  时臣便以命令的口吻说出他和璃正神父商议后的计划。

  “而在圣杯战争开始前,你必须苦练魔术,成为起码有能力成功召唤英灵,并为之供魔的御主。”

  言峰绮礼,这个男人没有对自己的意愿被剥夺而感到一丝不快。

  他只有一个问题。

  “这个圣杯,选择御主是根据它的意志?”

  绮礼看向自己手背浮现的三道红色的符文,他问向远坂时臣。

  “我的意思是…难道它是一个活物吗?”

  “它当然是根据最需要它的人的意愿——”

  远坂时臣说着,突然停顿下来。

  “我明白了,你是想问自己为什么被选上是吗?”

  而接下来,这个魔术师总算露出了他看待“非我之人”的看法——

  当然,那也是所有“魔术师”一贯的态度。

  “考虑到你和圣杯的关系,也许只有令尊曾经担任监督者这一点…”

  远坂时臣的语气里充斥着淡淡的狂傲。

  “也许这正是圣杯的目的,它希望远坂家能够获得两名从者,并选上了你作为御主。”

  显然——

  言峰绮礼最后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为言峰绮礼深知,他正是一个如此空虚的、无法从正确的道路上获得满足或者…愉悦的存在。

  言峰绮礼无疑是常人眼中值得敬佩的人物。

  他22岁就进入自曼雷沙的圣伊那裘神学院学习,并在神学院跳级两年,以学生首席身份毕业。

  这个男人抱有对上帝异常坚定的信仰。

  但本有着更好的前途的绮礼,却出于自己的困惑,抛弃了自己的前途,选择作为教会的阴影,成为一名代行者。

  甚至,绮礼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天才。

  他只是抱着某种信念,付出了别人数十倍的努力。

  但每次修行到差一步完成它时,他都会毫不留恋的转向下个领域。

  他只是…只是抱着一种无法理解地迷惘和苦痛,只是一个好似被“后现代”地解离,找不到任何的意义地可悲人物。

  甚至,他只是好似被“解离”,因为他只是生来如此。

  这个沉稳的男人,只是生来的一团空洞的虚无。

  他并非是被要求放弃享乐。

  也并不是在那机械式的、只告诉你“只需要取得更高的成绩”的学业中,在“只要…就好了”的鞭挞下,出于对于“未来”的疲惫丧失了自己激情和意义。

  他只是从来没有这种东西。

  甚至因此他浑浑噩噩地游荡在这世界上,整整二十年里找不到任何的“目的”。

  当然,这在某种意义上让他的信念更加坚决。

  因为他信奉着,“上帝必然带给每个生灵与生来的意义”。

  他既然从未行恶,甚至信仰坚定,甚至过去一直践行在良善之路上。

  那么想必上帝也并不会因此惩罚并无过错的他者,想必自己也必定能够找到那份应有的“救赎”才对。

  “因此,这一定只是我还没有找到那个值得尊崇、值得践行的理念罢了。”

  甚至,是他的妻女…

  这个念头让他停住脚步,这个念头将他带到那良善与恶行的峭壁之间。

  他的感性和理性,在此刻仿佛荒谬而离奇的倒置。

  因为正是他的感性在不断告诉他,奥尔黛西亚的死毫无意义。

  而理性却让他无法承认妻子对自己的“救赎”毫无价值。

  一种与这无限的绝望同等的邪恶,就在绮礼的心中抓耳挠腮。

  怎么会有天生的…

  这个男人便阻止了自己的想法。

  他便强迫自己将念头转移到自己将要面对的事情上。

  圣杯战争。

  他就让“为什么选中自己”的困扰来烦恼自己。

  绮礼回想起远坂时臣对自己解释中的自信——

  那种对于自己存在的意义的毫不动摇…

  这是一个真正的贵族。

  那个魔术师就像真正的“正统魔术师”一样,视过去承受过的苦难为通往目标的必然,并抱有真正的理想。

  现在,他就将手背抬起,出神地凝视着那三道鲜红地如同燃烧的欲望一般的圣痕。

  他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他是一个极度危险、无法解释的存在。

  现在,盯着面前笔记本电脑的上的信息,男人的目光就停留在他一头棕色的短发上。

  甚至,他就盯着照片里那一双棕色的瞳孔。

  刚刚他派去时钟塔潜伏的人已经传来了情报。

  “目前知道身份的御主一共有四个人。”

  远坂家的家主,这一点毫无疑问,一个擅长宝石魔术的棘手敌人。

  时钟塔的十二君主之一,阿奇博尔德家的家主,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擅长降灵术、召唤术、炼金术。

  ——同样的有些棘手。

  然后就是言峰绮礼。

  如雪般闪耀的银色长发在身前扫过,红宝石一样的红色瞳孔,就带着不解的神色看向他。

  “虽然这个叫绮礼的男人有些奇怪,但有必要这样重视他吗?”

  而男人则在沉默后点头。

  “甚至…我觉得他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言峰绮礼的经历,就事无巨细地摆在这位“魔术师杀手”面前。

  这个男人一向最擅长利用他人的弱点,但他却此刻只看到了一个可怕的空洞。

  他就因为那虚无打了一个寒颤。

  因为,那道黑暗几乎能反射出某种…某种“可怕而绝望”的结局的影子。

  甚至,一个极其罕见的念头浮上心头。

  也许如果自己从来不曾知道…

  那绝不被允许。

  自己退步了。

  而这种心态在接下来要面对的“战争”来说是致命的弱点。

  意识到这一点后,男人有些烦闷地从座椅上站起,他的目光透过半拉开的天鹅绒垂幔。

  冬日和煦的阳光,就将窗外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和那道温婉,活泼在金丝绣成的爱因兹贝伦家族族徽的阴影里。

  那个娇嫩的、娇小的幼芽,那曾经还未够那些冷冰冰的枪支的重量,已经由岁月一分一秒的增添的分量…

  现在,伊莉雅大概和M60通用机枪的分量差不多了吧。

  这个男人便如此折磨自己的心灵、自己的灵魂一般。他便强迫自己用那些带来痛苦的、带来死亡和灰暗的事物,和那些美好的希望和未来放在一起来折磨自己。

  那些雪地里活泼的欢声笑语…

  它就和在过去流逝生命的恸哭哀嚎一样。

  它们都一次次地提醒这个男人,他所为了那份超越世俗的理想,所要摈弃的幸福与悲伤。

  而这种摈弃,便给予他最为如同人类一般的苦恼、痛苦与怨恨。

  就像这个人的名字一样。

  ——卫宫切嗣。

  切(きり):“斩断、割裂”。

  嗣(つぐ):“继承、延续”。

  当卫宫切嗣降临于这个世界之时,他的父亲因为他那奇特的“起源”,那象征着“切断”和“结合”的复合属性,给予了他“切嗣”这个名字。

  但就和那姓名与起源的预示一样,“切开”并“结合”,并不意味着伤口的修复。

  甚至,某种意义上,如果你将其倒置过来,也许能称得上如吴刚伐树一般的徒劳而无功。

  更重要的是——

  这个男人已经伐倒过他的“月桂”两次了。

  而如果算上那些“伐树”前,对于阻挠自己的“枝干”的“修剪”,他做得还要更多。

  而他也因此更加绝望。

  因为那月桂树每次伐倒后,便会因为那深扎根与地底的根系而重生。

  因为他所作的并非是那样机械的运动——甚至,那更像是天帝给予的惩罚。

  许多时候,这个男人会觉得,自己比自己想象地还要脆弱、软弱,甚至是难以面对事实的懦夫。

  但他就硬起心肠,硬起心肠。

  他不畏惧地试图靠那不断伐树时一次次的挥砍,那钝斧微弱的震动,试图徒劳地将那颗月桂树的全部根系从地下带起。

  而“天帝”也比那吴刚所面对的要残忍得多。那孤独中产生的真实、那些需要伐倒的东西,也愈发的沉重。

  就像现在他所面对的那样。

  因为,这一次,第三次的月桂…

  卫宫切嗣甚至…他不敢面对那温柔地搂着他的树冠、那向他伸出鼓舞的月桂枝,以及那枝头所结的果子。

  他要伐倒他的达芙妮了。

  他要伐倒他的达芙妮了。

  他要伐倒他的达芙妮了。

  他就要为一个唯一的奇迹、他的夙愿,用他理想的火焰,将他的爱人、女儿付之一炬。

  “啪!”

  一团洁白而松散的雪团,如被子弹打穿的胸膛一样,刺眼的雪就在玻璃上绽开。

  那个纯洁无暇的灵魂,如同精灵般雀跃出来,窗户被孩子咯咯笑着的、呼出的白气染的模糊。

  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她好奇地看着如同被锁在那愁眉苦脸的房间中的父亲。

  然后,随着指尖的温度融化那些铺散开来的雪迹,那个踮起脚的孩子,就在窗户上画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帕帕!你要来一起来完吗?”

  “伊莉雅,爸爸现在正在忙很重要的事情哦!绝对不能打扰爸爸的思路…”

  爱丽丝菲尔将伊莉雅抱入臂弯。她幸福的目光,那镌髓的温柔和爱意,有意地避开了那侧过头来的身影。

  “伊莉雅,我们去扫雪好不好啊?”

  “嗯!伊莉雅要去扫雪!”

  爱丽丝菲尔就是这样得理解卫宫切嗣。她就如同卫宫切嗣的半身,甚至愿意成为他理想的活祭,成为人类最后的牺牲。

  她温柔地面对男人的悲伤和痛苦,就一次次地将他揽入怀中,告诉他自己也抱有相同的意愿。

  在这样的理解中,轻微的踏雪声消失了,房间里重新只剩下了沉闷——一种被刚刚的温柔和理解所填满的沉闷。

  就像爱丽丝菲尔理解卫宫切嗣一样,男人完全懂得妻子的想法。甚至,正是那份理解,反而让那份痛苦、诅咒般的痛苦再次在心头被篆刻起来。

  一切就像八年前的那个冰雪的冬日一样。

  伊莉雅诞生了。

  有什么事物能比初生的婴儿更加纯洁无暇呢?

  那摇摆的火苗、初生的火种,纤细地仿佛…

  仿佛只需要一阵冷风,便能恶狠狠地掐死它一样。

  就像卫宫切嗣那个残忍的比喻。

  她甚至还没有一把枪重。

  “我…没有资格抱这个孩子。”

  男人如同与家人走失的幼兽一般呜咽。

  而爱丽丝菲尔只是将那安静祥和地熟睡着的婴儿,递到那个颤抖着的双手中。

  但这纤细的重量便压得卫宫切嗣跪倒在地。那天真的、无知的、无法评判的存在,便让这个“裁判官”的心灵几乎崩溃。

  这个婴儿不会懂得他的理想,不会理解他的牺牲,不会判断他的正确。

  这个婴儿不会斥责卫宫切嗣的罪行,却也不会支持他的荒谬理想。

  而这便是这个不够铁石心肠的男人,所面对的最严苛、最沉重的惩罚。

  他毫无疑问地爱着自己的妻女,甚至愿意为守护她们而付出一切。

  ——如果不在天平的另一端放上他的理想的话。

  这是多么荒诞的一个事实啊!

  被誉为“魔术师杀手”的男人,一个在外界看来冷酷无情的人物。

  他居然和一个未曾长大的孩子一样,渴望成为“正义的伙伴”。

  他的梦想,居然是全人类的救济。

  他的梦想,居然只是希望每个人都能过得幸福快乐。

  世界和平。

  或者说,一个没有悲哀、没有遗憾,一个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与救济的世界。

  ——这就是卫宫切嗣要在这次圣杯战争中许下的愿望。

  因此,当意识的“那个东西”的存在的时候,当这个男人再三地确认那个杯子的确能完成这一点,实现他的愿望的时候。

  他便第三次挥斧。

  现在,是时候去召唤那个与他相性极差的从者了。

  当然,现在他已经找到了一条能够把那个最强的职介,将Saber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的方法了。

  长谷川月亮是在1993年12月12日抵达的冬木市的。

  现在,在一处简陋的旅馆中,她就注视着面前那只有自己看得见的,每一个参与者的信息。

  这些信息,如果流出到其中任何一个参加者手中,其中的每一条,恐怕都会在给人带来极大的震撼的同时,给他们带来巨大的优势吧。

  但现在TDD就将毫无保留地,将这份“宝贵”的未来呈现给长谷川。

  老实说,虽然对于自己提前得知了关于“未来”的情报着实让她有些惊讶。

  但考虑到TDD所说得“跨世界观宇宙”的困难,以及如今本宇宙的发展。

  ——这似乎看起来有些理所当然。

  尤其是她现在手上的CYZ效应。

  13.1414…弦。

  虽然TDD告诉了自己其中的每一点力量都必须用在关键的地方。

  但考虑到它所描述的一弦所能转化的效能,以及TDD本身对此做的准备——

  CYZ魔术基盘正在构建中…

  目前已完成3

  当前术式可使用:

  《柯南真君七章经》:其二、其三、其四。

  《赤魔法》:魔法化时间线技术、真实幻象构造、潜入梦境、单体/集体意识改变、热量操控…

  《型月世界观魔术全书》(待补全):强化魔术、时间魔术、人偶魔术…

  待补充/收集/整理:五大魔法、型月世界观下其他全部魔术、英灵系统…

  是的,现在的长谷川月亮已经不是没有战斗能力的存在了。

  甚至,型月宇宙就比联盟要想得还要好说话。

  通过对编号01的解析,以及对于“被裁减时间线的解析”,借用灵子构造和时间线的概念。

  联盟只用了几乎忽略不计的CYZ效应,就完成了所谓的魔术基盘的构建。

  某种意义上,长谷川月亮一个人打通整个圣杯战争,甚至是将整颗星球,乃至宇宙败在脚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她此刻却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和TDD进行计划的下一步商讨。

  “也就是说,这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除了构建圣杯系统的三家之外。”

  “分别是来自时钟塔的肯尼斯,拿走了他预定的圣遗物的学生韦伯·维尔维特,以及来自圣堂教会的言峰绮礼,和那个恶心的杀人犯,对吧?”

  理解无误。

  “我不能提前把那个杀人犯干掉,然后夺取他的令咒,或者召唤术式吗?”

  目前RSI值波动:100.000…013。

  目前壳响应等级:Volatile。

  在经历了一大串分析后,TDD毫无疑问地给出“一切安全”的结论。

  但它最后还是劝告长谷川月亮不这样做。

历史惯性表现形式:未知  当前建议:进行观察,搜集相关资料。

  “可是…可是…”

  长谷川月亮纠结极了。

  甚至,她今天早上还看到了关于那个叫雨生龙之介的杀人魔的新闻。

  还有那个叫做间桐樱的孩子的遭遇,以及那个同样恶心的叫做间桐脏砚的家伙。

  “所以能不能…能不能试着把他们救下来啊!”

  新的请求已受理。

  经分析,请求未曾超过当前的规划范围。

  考虑到CYZ联盟成员,“长谷川月亮”的心理健康,已降低相应预案的优先级,已提高相应预案的优先级。

  已为您规划好一条合理而不触动历史惯性的、‘打穿’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计划路线。

  详细信息如下:(展开查看)

  看着TDD给出的答复。

  长谷川月亮有些呆萌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她终于第一次忍不住喊出声来。

  “唉?!!!!!”

  显然,一直以来长谷川月亮都误解了一件事情。

  对于CYZ联盟来说。

  联盟对于型月宇宙001并没有什么非常“迫切”的需求和渴望。

  而对于壳外的探索,也完全可以徐徐图之。

  因此,不论是对位于柯南宇宙002的今井队员,还是对长谷川月亮本身。

  对于这些真正奋斗在一线的人员而言——

  既然他们都已做好了为CYZ联盟牺牲的准备。那么,除了对其“安全”的唯一指令必须排在第一位且不可更改外。

  相应的预案,其实都可以根据他们自己的意愿,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调整的。

  毕竟——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这场圣杯战争,真像看上去那样简单吗?

  “需要/追寻/纳入/嵌合…”

  “时间线…结构消失…不允许…”

  “找到它找到它找到它找到它找到它找到它找到它找到它找到它…”

  “有什么”正在发出“声音”。

  联盟的谨慎,显然一开始就起到了极好的效果。

  ——每一个壳都非常危险。

大熊猫文学    从柯南元年开始建立穿越者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