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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要求，在场的众人都一愣。
这个人大家上次也在宴会上见过，是个从新加坡来的年轻人，叫韦子禹，祖籍是广西的。
他的爷爷生前是廖主任的朋友，目前家里在新加坡有一些工厂。
据说是做精密仪器加工的，至于具体是什么精密仪器大家就不知道了。
不过能够被安排在今天第一批来，那肯定是有点东西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个有点私密，不方便这么多人知道。”
“还请大家行个方便！感谢了！”
韦子禹对着在场的人拱了拱手：
“大家配合一下！”
有些病症人家确实不想让人知道，这么要求也无可厚非。
只是在场的这些中医还是有些不想走。
现在已经看了三个人了，他们见识到了方言的医术后，感觉今天确实没白来，现在就想着还有最后一个就看完了。
结果方言没有赶他们走，这患者家属赶他们走了。
特别是听到对方还是私密的病症，一时间就更加好奇了。
这些病症本来就很少能看到记录，现在遇到一个，还是方言来看，他们好奇心简直就快爆炸了。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僵持中，就在这个时候方言开口了，他对着众人说道：
“既然涉及患者的私密，那大家就回避一下吧！”
说完他对着身边的赵庆凯说道：
“带着诸位去会室喝个茶什么的！”
赵庆凯点头，说道：
“诸位请跟我来吧！”
这下方言都表态了，其他人也就没有理由一直守在这里了，金无病第一个带头跟着赵庆凯走了出去，接着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黄启明还有何佑走在最后，两人一前一后，没有像刚来的时候并排走在一起，好像因为之前的事儿产生了分歧。
等到众人走了之后，方言来到门口将门关上，接着看一下韦子禹：
“韦先生不知道要看病的是哪位”
方言看了看跟着一起进来的人，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
之前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那些助理人员全部都没有进来。
“是我太太要看病。”韦子禹对着方言指了指那个年轻女性。
“方大夫您好！我叫姜雪。”患者对着方言自我介绍。
方言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了一下，说道：
“请坐。”
姜雪来到方言诊台前坐下。
方言说道：
“您讲一下自己是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患者说道。
“嗯”方言一怔。
患者姜雪对着方言说道：
“这次过来找您，就是因为这个事儿，我和子禹结婚两年时间，一共怀孕了三次，结果三次都流产了，除了第一次流产时感觉腰腹胀痛剧烈之外，后面的两次我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
说完患者强调：
“自然而然的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我们从廖主任那边听说了胡先生和他太太在内地怀上了，所以也想让方大夫帮我们一下。”
韦子禹对着方言说道：
“没错，我们可以同样留在这里，也在这里投资建厂。”
“我岳母这次也是一起回来的，就是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了。”
方言听到他们这么说，立马就想到了老胡家里的破事儿。
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
“你们是怀疑有人…”
还没说完，一旁那位应该是姜雪的母亲，也就是韦子禹的岳母，接过话茬说道：
“没错，确实是怀疑有人动手脚，我女儿今年才二十四岁，两年前她第一胎的时候才二十二，检查的时候什么都是健康的，但就是莫名其妙的连续流产，这肯定是有人在动手脚！”
方言挑眉问道：
“有怀疑的对象”
“有！”他岳母点头。
方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姜雪问道：
“说一下这几次流产的时间，具体是怀孕了，几个月流产的”
姜雪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说：
“第1次流产是怀孕后三个月，第2次是怀孕后5个月。第3次是今年二月份，怀孕六个月，本来以为没事儿了，结果突然就流产了。”
窗帘看了一下，这时间，他问道：
“流产前后，没有任何感觉吗”
姜雪说道：
刚才我也说过了，除了第1次流产的时候感到有很剧烈的腰腹胀痛，其余两次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自从第1次流产之后，我专门请了人照顾我太太，所有的饮食全部都有记录，经常也做体检，都没有显示任何异常。”
“流产之后我们也在好几家医院做了好几次体检，结果都是正常。”
方言对着她问道：
“报告带来的吗”
姜雪点头：
“带了！”
说完转头对着韦子禹说道：
“东西呢”
韦子禹从自己身上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交到了方言手里。
方言一看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检查报告，有新加坡医院的，有日本医院的，还有香江医院的。
上面还有他们自己标注的时间线，怀孕期间的流产前后的。
其中新加坡中央医院1976年第一次流产后。
报告是典型的英文体，个别单词被红笔圈出，旁边用中文批注“正常”。
封面纸上印着“妇产科诊疗报告”，右上角用钢笔写着“姜雪，22岁，病案号：sgh7604321”，日期栏盖着“1976.05.12”的红色戳章，边缘已晕染成模糊的粉色。
内容写着妇科检查：“子宫大小正常，宫颈光滑，未见器质性病变。双侧卵巢未见异常包块。”。
此外还有激素六项：雌激素（e2）、孕激素（p）数值打印在表格里，参考范围用虚线标注，姜雪的数值旁画着绿色对勾，但“孕酮（p）”一项的数字“18.5ng/l”被下划线标出，下方有小字注释：“黄体功能可能不足”
最后方言看向病理报告：
流产胚胎组织检查显示“绒毛膜发育未见异常，未见染色体异常提示”。
确实看不出问题，方言继续翻，放到第二次流产前。
这是日本庆应义塾大学医院。
封面：淡蓝色病历纸，左上角贴着姜雪的一寸黑白照片，照片边角因多次折迭已起毛。标题用日文写着“妊娠管理记录”，日期栏手写“1977.03.05”，旁边盖着医院红色圆形章。
记录有超声波检查：附一张黑白b超图，呈雪状的影像中，子宫内孕囊被用钢笔圈出，旁边标注“gs3.2x2.8，胎芽可见，心搏（）”。
但下方医生评语用英文写着：“utereotilityappearsnoral，noobvioabnoralityfound.”意思是子宫活动度正常，未见明显异常。
接着是血栓指标：“抗心磷脂抗体（acl）检测：阴性。d二聚体：0.3g/l（正常范围lt;0.5）。”
饮食记录：附录页贴着一张打印的食谱，每天三餐的食材、烹饪方式都有记录，旁边用红笔写着“未见过敏原或刺激性食物”。
方言继续翻阅，直接翻到最新的一张，这是1978年第三次流产后的报告。
医院是，香港圣保禄医院。
封面：白色铜版纸，烫金医院名称已有些磨损，右上角用繁体中文写着“姜雪女士产科复诊记录”，日期“1978.02.28”旁边贴着一张机票票根（香港新加坡往返），似乎是就诊时随手夹进去的。
宫腔镜检查：“宫腔形态正常，内膜厚度8，未见粘连或息肉。”但报告末尾有一行手写批注：“宫颈内口松弛建议下次妊娠1416周行宫颈环扎术。”
此外还有丈夫jy分析：
韦子禹的检查报告附在后面，“精z密度60x10/l，活力a级25，b级20”，下方医生评语：“jy质量未见明显异常。”
接着就是姜雪流产后用的药物清单。
方言看到姜雪孕期服用的维生素、叶酸片被列成表格，其中“黄体酮胶囊（200g/日）”被加粗标注，旁边写着“自12周起服用，遵医嘱。”
方言记得这是1970年代预防流产的常用手段，但对“不明原因流产”效果有限。
里面还有一些家里的水的检查报告，看来这两口子在第三次流产后已经感觉不对劲了，方言翻了翻其中一张写着，第三次怀孕24周：“夜间突然破水，无腹痛，急诊入院后流产”，然后旁边用红笔圈出“2月14日情人节”
方言看到这个日期被重重描了三次，纸张背面能看到笔芯戳出的痕迹。
很明显这是有怀疑对象了。
不过方言没有去问，只是把所有东西都装了起来，然后对着患者说道：
“舌头吐出来我看看。”
“左手也给我切一下脉。”
患者点了点头，吐出舌头，然后伸出左手。
方言看到她的舌象微微一怔。
只见到姜雪舌体颜色淡于正常的淡红色，呈现出一种气血不足的苍白感，如果要形容，就像是未晒透的絮一样。
更关键的是，方言注意到她舌根部靠近咽喉处有几处针尖大小的青紫瘀点，分布在舌面脉络两侧，如同白纸上溅落的墨滴一样，这可就很少见了。
方言对着她问道：
“平时经期是不是会突然开始便秘”
患者一怔，惊讶道：
“您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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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冇了，明天请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