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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出事了

  胡惟庸府上已经熄了的灯火,此时又亮了起来。

  胡惟庸衣衫有些不整,明显是睡下之后又起来的。

  他面色显得有些不太好看。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人,神色显得有一些紧张,带着忐忑。

  这人是胡惟庸身边的一个心腹之人。

  看他二人的样子就能知道,必然是胡惟庸这里出了一些事,而且还是在胡惟庸预料之外的事。

  “为什么不早点儿来告诉我?”

  胡惟庸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望着眼前之人出声质问,带着不满。

  “老…老爷,是小人考虑不周。

  小人以为有了两次之后,后面就不会再出事了,没想到又出事了。

  也是那些贱民该死,没事干,非要大白天在路上瞎溜达。“

  他连忙认错,随后又在那里骂起了,那些被撞死的百姓。

  绝口不提驾在路上横冲直撞,和人一起飙车的胡天赐。

  他太明白胡天赐在胡惟庸心里面,到底有多高的地位了。

  自己不提他最好,若是把胡天赐的事情讲出来,把过错推到胡天赐头上。

  哪怕这明明就是胡天赐的过错,自己怎么劝都不听,非要和人赛车,还要往人多的地方钻。

  出事之后,还不知悔改,劝都劝不住。

  可这话他不能说,说了绝对没自己好果子吃。

  胡惟庸看着这一脸诚恳认错的李贵,面色依旧不好看。

  但终究没有再说出太多的斥责之言。

  “你也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看你办事稳妥,尽心尽责,才把你给派到天赐身边,让你跟着他。

  不料竟也弄出这种事情来!”

  说罢后,胡惟庸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起步来。

  俨然是正在想应对之策。

  如此过了一年之后,他停下脚步,似是下定了决心。

  “你先收拾收拾,赶回去,带上天赐,立刻启程,别在常州这边待了,去江西。

  我会给你们安排好行程,住处。

  到了那边,切记不要再让天赐胡闹。”

  话说,胡天赐的原本是在京师这边的,不过因为最近迷上了赛车,胡惟庸会怕京师人多,他撞到了人。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皇帝盯得严,天子脚下,怕闹出什么事端来。

  他这一段时间里,明里暗里给太子了找了不少的气儿受,担心会被抓住辫子。

  这才让人带着胡天赐到常州那边去。

  哪能想到,到了那里同样不消停,一样是闹出了这样的事来。

  常州距离京师这边,还是有些近了。

  还是弄到更远的地方去更好。

  到了江西那里,天高皇帝远,又有他这个宰相在,他儿子就算真闹出来了一些什么事,他也能遮掩得住。

  江西那边,可都是他的熟人。

  包括如今江西布政使,按察使等,和他关系那都没得说,唯他马首是瞻。

  在这种情况下,到了那里他儿子的日子,过的很滋润。

  就算是真的闹出了什么大事情,那边也有人能兜得住。

  会将之按下来,不让上面的人知道。

  这事,只要传不到朱元璋耳朵里,再大的事儿都不是事。

  “啊?”

  李贵闻言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家老爷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啊什么啊?就按照哦我说的办!

  对了,常州那边的手尾也要处理干净,多给钱财,官场上面也同样要打好招呼,把这事儿给压下去。

  让那些死人的家里面,不要在这个事上面纠缠。”

  “老爷,这上面小人已经安排妥当了。”

  李贵连忙出声说道。

  胡惟庸点了点头,说了一些话后,又喊了一个人。

  这是他的又一个心腹,让他跟着李贵一同去常州,来处置这件事。

  “钱财上面不要吝啬,务必把这个事儿给压下来,一定要做妥当,不留任何隐患。

  当然,那那些贱民若是狮子大张口,倒也不能一味的顺从。”

  说罢之后,看着那李贵道:“非是我多此一举,不信任你处理事情的手段。

  着实现在为多事之秋,一切小心为上。

  多花一些钱财的事儿,将其做妥当了,也就是了。

  钱财没有随时都能挣,这就叫千金散尽还复来。”

  听到胡惟庸这么说,李贵忙说老爷高见。

  心里面产生的那一些不快,也在此时烟消云散…

  详细的交代完了事情之后,这二人告辞胡惟庸,连夜离去。

  房门刚刚关上,后面就转出来了一个妇人。

  一看就是在这里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憋了很久想要说话了。

  这人不是别的,正是胡惟庸的夫人。

  “老爷,这…这不至于这样吧?不过是撞死了几个贱民罢了,谁让那些贱民没事,要往天赐的马车前来?

  他们冲撞了我儿,我们没有去追究他们的过错,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还返过来给他们赔钱,

  这也就算了,你还让天赐要去江西?

  那里离咱们多远啊!我舍不得。

  那地方穷乡僻壤的,天赐哪里过得惯?

  万一有个磕着碰着了,离这么远,咱们也又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想想就让人揪心。

  “老爷,您可是当朝宰相,怎能过得如此小心翼翼?”

  胡夫人一出来,就向胡惟庸表达了她的强烈不满。

  认为胡惟庸在这些事情上,做的太不行了。

  “你知道个什么?这就是妇人之见!

  天赐逐渐长大了,让他到远一点生活也好,咱们总不能看他一辈子。

  谁给你说江西那边穷乡僻壤了?我会让我儿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去!

  他可是我胡惟庸唯一的儿子,你心疼,莫非我就不心疼?

  只管放心好了,到那边去,我会打好招呼的。

  来到那边,他绝对比在京师这里过的要舒服。

  江西那边,也有繁华之所,他在那里,比在京师这里要安全,要快活。”

  胡惟庸忍住一些烦躁,望着胡夫人出声宽慰。

  在提起胡天赐之时,胡惟庸的脸上满是慈爱…

  “做了什么?”马皇后询问:“莫非是乐不思蜀了?”

  这已经是她所能够想到的,朱祁镇干出来的最坏的事了。

  “他要是能乐不思蜀,他也算是个人!咱提起他时,都绝对不会这样的愤恨!”

  朱元璋愤愤的说道。

  刘禅因为一句乐不思蜀被记载下来,让许许多多的人对他进行各种的嘲笑。

  成为了典型的反面教材。

  可实际上,真要是在这众多皇帝里面来比的话,那比不上刘禅的可太多太多了。

  就比如那完颜狗,若是能和刘禅换换,岳飞绝对能乐开花。

  就算是朱祁镇能如同刘禅那样被抓之后,也来个乐不思蜀,他都谢天谢地了。

  “妹子,比这还要恶劣上百倍千倍!”

  马皇后愣了一下,什么事儿能比这还要恶劣上,百倍千倍?”

  “他在接下来,被瓦剌人带着来到大同,以及其余到了大明的其余关隘那里,表明皇帝的身份去叫大明守将开门。

  想要引瓦拉人入关。”

  什么?!

  马皇后哪怕心里面已经做了很坏的打算了,可此时听到朱元璋说出这话,还是陡然间变了面色。

  竟会如此?!

  这个狗东西,竟然会如此做?

  他可是皇帝啊!

  大明的皇帝!

  带着那么多兵马,将大明给坑害成了那个样子,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也就不说了。

  不敢自杀,甘愿被敌军俘虏也不说了,居然还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去为敌人叫门!

  这…这…他怎么能干出来这等事情来?

  为敌人去叫国门啊!

  这太屈辱了,也太过于无耻了!

  简直比宋朝的赵佶,父子等人,干的事还要恶心!

  还要更加的让人看不起,更加的恶劣!

  这是一国之君,应该做的事儿?!

  自己大明,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货色?

  怪不得重八的提起这家伙时,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给撕碎的样子。

  原来,竟然干出了这等无耻之极的事情!

  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看了朱祁镇所做出来的这一系列破事,再想想朱允炆,马皇后忽然之间就觉得,朱允文好像也没有那样的让人厌恶了。

  “重八,有没有开门他们?”

  马皇后显得紧张的询问。

  “没有。”

  如此就好!

  马皇后松了一口气。

  “我朱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不孝子孙!”

  看着自己家妹子气成这个样子,朱元璋伸手在在马皇后背上轻抚,安慰道:“妹子,消消气,不用为这样的狗东西动怒。

  为这样的畜生动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重八,我大明的京师有没有破?有没有守住?

  这…不会变成宋朝了吧?”

  马皇后满是紧张的询问。

  说罢之后,忽然间意识到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因为之前重八与自己说明末之时,李自成还是攻破了北平城,崇祯也是在歪脖子树上上吊。

  留下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样的话。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万分好奇,在这种情况下,大明是如何挺住的。

  “没有,妹子,我大明打赢了这次的北平保卫战。

  朱祁镇干出来的这一系列辱没祖宗的事儿,传回京师之后,京师为之巨震!

  无数人直接就慌了神。”

  这事儿,朱元璋不说马皇后都能猜出来。

  想想看,皇帝御驾亲征,带走了众多精锐。

  结果,那么多精锐直接就没了,皇帝都被人生擒了。

  那么多的武将,那么多的大臣也被打没了。

  这种噩耗,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现在就好奇,在这等艰难的情况之下,大明到底是如何挺住的。

  “当时,就有人提议说要舍弃京师,进行南迁。

  在这种情况下,于谦这个兵部侍郎站了出来,在朝堂上怒斥。

  直接说,敢言南迁者皆可斩!”

  马皇后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国有柱石!值此危难之时,才能显示出英雄本色来!

  “于谦的提议,得到得到吏部尚书王直、内阁学士陈循支持。

  当时京师最有战斗力的部队、精锐的骑兵都已在土木堡失陷,剩下疲惫的士卒不到十万,人心惶惶。

  朝廷上下都没有信心。

  于谦请郕王,也就是朱祁钰调南北两京、河南的备操军,山东和南京沿海的备倭军,江北和北京所属各府的运粮军,立即奔赴顺天府。

  依次经营筹划部署,人心遂稍稍安定。

  随后,于谦升任兵部尚书,全权负责筹划京师防御。

  后面又和人一起,请立朱祁镇的弟弟朱祁钰登基为帝。

  遥尊朱祁镇为太上皇,一来解决大明国内群龙无首,人心不稳的局面。

  二来,也是用这一招,直接化解了瓦剌那边以皇帝为筹码,来威胁我大明的险恶用心思。

可谓一举数得  十月,敕令于谦提督各营军马。

  而也先挟持着成为太上皇的朱祁镇,攻破紫荆关,进窥京师。

  石亨建议收兵固守,使敌兵劳累衰竭。

  于谦不同意,说:为什么向敌人示弱,使敌人更加轻视我?

  马上分别调遣诸将,带领二十二万兵士,在九门外摆开阵势。

  而于谦自己和石亨率领副总兵范广、武兴在德胜门外列阵,抵挡也先。

  把兵部的事交给了侍郎吴宁,把各城门全部关闭,自己亲自督战。

  下令,临阵时,将领不顾部队先行退却的,斩将领。

  军士不顾将领先退却的,后队斩前队!

  也先以为部队深入,可以轻易攻下京城。

  来到这里,见到我大明官军严阵以待,有些丧气。

  叛变了的宦官喜宁教唆也先。邀我大明大臣迎接上皇,索取黄金和丝织品以万万计。

  又邀于谦及王直、胡濙等出城谈判。

  朱祁钰不准许。

  也先大怒,令人攻打北平城。

  但是被大明将士,英勇的挡了下来。

  并打杀不少瓦剌人。

  相持五天,也先见短时间拿不下北平城,又闻听各路勤王军即将赶到,下令撤退。

  于谦调派兵将进行攻击追,一直打到居庸关方才回还。

  这场危机,就此彻底解决。”

  说起这些,朱元璋的情绪,也不由得为之高昂起来。

  于谦于少保,真行!

  后世西湖进行整理,迁墓时,

  只有极少数人的墓留了下来,其中就有于谦。

  赖有岳于双少保,人间始觉重西湖。

  这就是对于谦最好的一个评价。

  朱元璋知道,到了后世之时,也同样有不少的声音,去各种的批判于谦。

  比如说文官掌军,自于谦而始,说于谦趁机阴谋夺权,等等。

  对此,朱元璋只能说这些人都是在那里倒果为因,纯粹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无于谦,那种情况下,京师都要丢了,大明就要南渡了。

  国都将不国了,还有心思考虑这些?

  正是因为打赢了这场保卫战,大明才有资格,有命,继续后面的那些事。

  二者孰轻孰重,谁为因,谁为果,这上面还要拎轻的。

  这就好比说,有人快死之时,说要是当初他父母没把他生下来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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