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都是跟各大公司签的,接下来就没何雨柱什么事了,他那个部门的人也被征用了,人家都是专业技术人员,自然要负责具体的细节。
别人都回不去,何雨柱自己就开始琢磨要干点啥了,这么回去有点可惜了不是,边上可还是有好几个国家呢 于是他给方组长那边发了一封非常短的电报:“隔壁也是产粮国,请示行动!”
那边回的也很简短:“知悉,勿动,等复!”
其实他侧面打听过,柬这边跟隔壁关系不对付,通过柬这边肯定过不去。
还有就是国内那边还没建交,官方途径肯定不行的。
他自己不是不可以偷偷过去,问题是他这么个大活人丢了,一起过来的人还不得急疯了。
还不如问问上面呢,不让动那就不动,直接回国就是了。
老方那边也没让他久等,几天后何雨柱就收到了电报:“速回,有人接洽。”
何雨柱直接跟同行的人交代了一下,然后就启程回国。
到了南宁,下飞机,还没出机场他就被人找上了。
对方亮明证件,只说负责送何雨柱到地方,那边有人安排,何雨柱就跟着上车了。
他倒是不担心会对他怎么样,就算是冒充的这几个家伙也不够看啊。
车一路是往西边开的,一直开了好几天,沿途根据地貌、人的穿衣等,何雨柱知道这是进了云南了。
等到了地方,何雨柱看到来接他的人,他就愣了,老熟人啊。
“何参谋,怎么是你?”
“我也没想到会是你。”
“走走走,进去说,咱们这都6年多没见了吧。”
“是啊,8连长他们也在这边?”
“不在,就我这在这。”
“哦,你这是当连长了?”
“战场上提的,对了何参谋,你现在在哪任职?”
“这个!”
“哈哈哈哈,一见你就给忘了有条例,不好意思。”
“下次注意,我这次来干什么你知道吧?”
“是,一定注意,上面交代了,不过你不能就这么去,你得扮成他们!”
“他们?谁?”
“秃党留在那边的人,不过现在也不是军队里,时不时的走私点东西过来,这不最近刚抓了一伙。”
“能谈?”
“应该可以吧,我不确定。”
“带我见见吧。”
“你不休息休息?”
“不用了,时间紧迫。”
“好。”
那人带着何雨柱去了关押人的地方,何雨柱见到那些人,粗看就跟跑船的一样,晒得黢黑黢黑的,再细细看就知道是老兵。
“你们谁是领头的?”
“我是,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便。”
“我可不是来杀人的,怎么称呼?”
“沈俊驰。”
“名字倒是很文雅。”
“谢谢夸奖。”
“在你们那边你能说得上话么?”
“什么意思?”
“有生意要跟你们谈。”
“哈哈哈哈,你在逗我么,你们跟我们谈生意,现在你们是兵我们是匪。”
“我没跟你开玩笑。”
“他是什么身份?”沈俊驰没有回何雨柱而是看向何雨柱边上的那个连长。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会撒谎。”
“哼,跟我们谈生意,什么生意?”
“大生意。”
“有多大?几万块?”
“小了。”
“嘶你这人看起来年纪轻轻,口气不小,当我不认识国内的钱么?”
“我可没这么说。”
“你们要什么,拿什么换?”
“粮食,至于拿什么换,那要看你们缺什么了!”
“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沈俊驰沉默了,这口气都上天了,他还真不敢接了。
一旁的连长也是懵,这是我能听的么?
他不知道的是,上面已经把他们这边划归这次特殊行动了,至于行动后续的去向,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回不了原部队了。
这点路上,老方那边的人已经跟何雨柱说了,所以何雨柱见了这个连长才愣了,战场上这小子也算是个猛人。
“怎么,不敢接?”何雨柱嘲讽道。
“谁说的?”沈俊驰嘴硬道。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哼,我做不了主。”
“哦,谁能做主?”
“你见不到,在我们那,你敢去么?”
“应该是我问你,敢带我去么?”
“何参谋?”边上的连长有点慌,忙提醒。
“我来之前应该有人跟你交代了什么吧。”何雨柱轻声道。
“是。”
“那就好。”
“原来你只是个参谋,那还谈个狗屁。”沈俊驰道。
“他说的是我在半岛战场上临时用的职务。”
“糊弄谁呢?”
“这是我的证件。”何雨柱拿出了那本上校的证件,打开后展示给沈俊驰看,这个对曾经的军人才有信服度。
“上校,就你?你才多大?”
“信不信随便你,没有你我就不信我联系不上你们那边了。”何雨柱收起证件。
边上看到何雨柱证件的那个连长瞳孔就是一缩,这才几年啊,之前比他高半级的人,现在他得叫人家首长了。
刚刚他可是叫了人家半天何参谋的。
“首,首长。”
“不用这么叫,叫我何参谋挺好的。”何雨柱微笑道。
那连长才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还好,这位的脾气秉性还没变。”
“你们能不能放我们回去?”沈俊驰一听何雨柱被叫首长了,想着何雨柱的身份应该是真的,他开口道。
“不行。”何雨柱没回答,边上的连长道。
“我在问这位上校,没问你。”
“确实不可能全放了,当然了,如果你带我回去,并帮我达成交易,也不是不能考虑。”
“人质?”
“你明白就好。”
“你说的交易我没把握帮你。”
“尽你所能就行,你以前是什么职务?”
“中尉,中尉连长。”
“这些全是你的兵?”
“是。”沈俊驰咬了咬牙还是承认了。
“行,我知道了,你考虑考虑吧,考虑好了让人来告诉我。”说着何雨柱就要往出走。
“等等!”
“怎么,现在就想好了?”
“你一个人跟我回去?就不怕我们半路.”说着沈俊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嗤”边上的连长直接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不自量力,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么?”
“段连长”何雨柱出声制止。
“何参谋,我”
“下次注意。”
“是。”
“他是干什么的?”沈俊驰问道。
“你不用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是要跟你们谈生意的。”
沈俊驰黑着脸道:“你们这么快也变得跟我们一样只认钱了么?”
“放屁!”段连长怒喝。
“呵呵,气急败坏了吧。”
“走吧,不用跟他废话。”何雨柱看段连长撸起袖子要动手,拍了拍段连长的肩膀,转身就走。
“是。”段连长咬牙道。
出了牢房,走了一截后,段连长鼓足了勇气道:“何参谋我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做生意,还是不让你揍他?”
“都想不通。”
“做生意,你以为我是谁的代理人?嫌命长了,还走特殊部门?你揍他有啥用,出口气?”
何雨柱低喝。
“我”
“你自己慢慢想。”
“是。”
接下来几天何雨柱开始熟悉他具体在什么位置,这些人又是通过什么走私东西,运输的量能有多大。
他所在的地方属于澜沧江中游,也就是湄公河的上游,这些人当然是用船运货了,但是船都不大。
走私过来香料、象牙还有一些从泰南搞过来的外国货。
换什么?
茶叶、黄金、白银、还有一些便宜的日用品。
屡禁不止,利润太大了,这些都算是亡命徒了,抓到的是这一些,江里还不知道沉了多少呢。
到了第七天的时候,沈俊驰得知他们要被移交到地方上去,就有点慌了,找人来告诉何雨柱,他愿意合作。
接下来就比较顺利了,何雨柱根本不跟他们废话,只让他带两个人,船还他一艘,另外他们交易的东西还给他们一小部分,何雨柱就跟着他们上船顺江南下了。
路上这几个家伙不是没起过坏心思,被何雨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不管是船上还是水里。
到了地方,何雨柱没下船,因为路上他了解到,那边之前有半个多秃党师的兵力,他就这么去了,大概率是出不来了,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他自己也对付不了几千人啊。
于是他就写了一封信让沈俊驰带过回去。
沈俊驰问他再怎么联系,何雨柱让他在这边留人等着,过一段时间他会来的。
然后何雨柱就自己驾船继续南下了。
沈俊驰几人望着何雨柱的背影,都觉得这小子回不来了,语言不通,地理不通,就敢乱跑,找死不是。
何雨柱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来都来了,不能白来吧。
水上走了一截,他就靠岸了,然后找了个村子弄了几套当地的衣服,他自己再化化妆,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朝曼谷而去。
路上牛车、大象、汽车、火车,反正有什么搭什么,实在没车他还会自己放出车来赶路,他那一口流利的泰国话和晒得黢黑的脸倒是没引起什么怀疑。
到了曼谷,何雨柱四处逛了逛,发现这个白头鹰的东西很多,还有不少白头鹰人,看来又是个跟南棒一样的地方。
然后他就重点蹲点港口了,力工什么的做了一阵子,就被他蹲着机会了。
曼谷港是唯一的对外港,吃水还太浅了,船都是万吨以下的,不管什么物资都只能走这里上岸。
某天晚上,曼谷港失窃了,几船的军火、工业设备、还有这边要运出去的大米都没了。(一万五千立方约能放7万吨大米)
何雨柱可没有杀人什么的,当然打晕了之类是免不了的,当夜曼谷白头鹰的银行也失窃了,所有美元和黄金不翼而飞,具体数额何雨柱不知道,他没工夫去数。
等第二天早晨曼谷军警封城,戒严搜索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在一辆北上的火车上了。
火车走到半路他就跳了车,然后一路往北,他是遇到庙就拜,结果就是第二天有金佛的金佛都没了,反正这小子也不信佛。
兜兜转转半个来月时间,何雨柱又回到了当初让沈俊驰他们下船的地方。
还真有人等他,沈俊驰的一个下属,也不知道等了多少天了,蓬头垢面的。
见了他喜道:“何先生,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你们都认为我回不来了?”
“没有,没有。”
“沈俊驰呢?”
“他在我们聚居地。”
“信呢?”
“送上去了,我们首领很感兴趣,这不就让我在这等着。”
“你回去送个信,我在这等他三天,让你们首领和沈俊驰来就行了,当然了他要是不敢来,当我没说。”
“这”
“怎么?”
“我这就去,这就去。”这家伙早就在这呆够了,只是何雨柱这话他不大敢回去说啊。
这小子前面走,何雨柱就跟了一路,直到看到有人境界了他才停下,用望远镜看了看,聚居地的规模是不小,但是也就仅限于那么多人而已,那会能拖家带口的有几个,大部分兵都是光棍,本地的愿意嫁过来的少之又少。
在外面等了一天多,何雨柱就看到了沈俊驰一行人,人不多,一个班,全副武装。
看来他们首领还是不信任何雨柱。
看到这些人的装备何雨柱心说:“真他娘寒酸,这帮人用的可不是什么白头鹰装备,四十年代国产货,中正步枪、仿捷克式轻机枪、还有盒子炮,只有一个身上带着把撸子。”
何雨柱观察了一阵,见后面没有大队人马,他才跟了上去,就那么一直坠在后面。
到了晚上,何雨柱直接把这帮家伙缴了械,然后用他们的裤腰带挨个绑在了大树上。
“是你?”等何雨柱把人弄醒,用火把挨个巡视一遍的时候,沈俊驰惊叫。
“对啊,是我。”
“你不讲信用。”
“是你们不讲信用吧,你们全副武装,是准备抓我么?”
“我一个副师长带一个班有问题么?”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开口了。
“没问题,问题是,我就一个人啊,我不得小心点。”
“你是要抓我们回去邀功么?”
“不不不,我说了是谈生意就是谈生意。”
“你就这么跟我们谈?”
“迫不得已,去你们那我还真不敢,跟全副武装的一个班不是打不过,是嫌麻烦,做生意么,见了血就不好了。”
“那你帮我放开总行了吧,你既然能不声不响把我们这一行人都拿下,不会怕我自己吧?”
“没问题,之前只是不知道谁说了算。”何雨柱上前松绑,当然这个人的证件他是看过的,看来也是有点诚意的,不然也不会带着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还有一点说明了这些人在这边的日子应该不好过,不然怎么会冒险跟国内做大生意。
二人不顾其他人来到火堆边上,那人道:“我叫齐鸣昭,师副师长。”
“恕我直言,你这副师长他们早就不认了吧,不用拿出来彰显身份。”
“你”
“实话实说罢了。”
“好,我齐某人现在是泰北这支华人的首领,这个身份可以吧。”
“这个可以。”
“据我所知国内不缺粮食吧,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多粮食,还冒险找我们做生意?”
“你多久没回过国了,国内人口有多少你知道?”
“这”
“现在家家四五个孩子,你自己算吧。”
齐鸣昭张大嘴巴,他们这边新生儿掰着指头数。
“那也不至于吧。”
“还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方便说,你就说你能弄到粮食不。”
“能,可是你们用什么来换?国内的钱在这边可没法用。”
“你想要什么?”
“武器装备、黄金、美金。”
“你还真敢要啊。”
“怎么,拿不出来,那还谈什么,把我的人放了,我回去了。”
“等等,什么武器都行?”
“太垃圾的我想你们也不好意思拿出来吧?”
“你倒是挑上了,我回去给你问问,别抱太大希望。”
“光是武器可不行,还要黄金,你要知道我们可是真金白银的去买粮食。”
“别的行不行,日用品、电器、农具这些?”
“电器,你开什么玩笑,你这一段应该是在泰国走了一圈吧,你见他们通电了?”
“自行车这些呢?”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量要不了太大。”
“行,我知道了,等消息吧。”
“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还跟你签个合同?”
“我们的武器呢?”
“前面那棵最大的树下面呢,别想动什么歪心思,你承担不起后果。”何雨柱说完起身走了。
等何雨柱走了,齐鸣昭帮手下松绑,沈俊驰道:“师长,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然呢,沈副官,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啊,这样的人我们惹不起。”
“我们好几千人呢。”
“屁,他有本事毫无声息的拿下我们,你以为我回去后,他就没有能耐干掉我了?”
“哦!”
“丢人都大了,拿上东西回去。”
“是。”一众人垂头丧气的拿了东西往回走。
何雨柱回到国内的出发地也是晚上,巡逻的士兵见河面上有船喝道:“河面上的什么人,举起手来!”
何雨柱可不想被自己人当俘虏抓了喊道:“我是何参谋,让你们连长来。”
“何参谋?你不许动!”
接着,手电光就照了过来,战士们一看还真是何参谋才收了枪,已经有一个人跑着去喊他们连长了。
“何参谋,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谈的怎么样?”
“你们这有能联系上面的电台么?”
“我们没有,送你来的那些人还没走,他们应该有。”
“行,带我去找他们。”
“好。”
何雨柱见了那些人,那些人得知何雨柱要用电台,就告诉何雨柱有,专门带的。
何雨柱问:“谁负责发报?”
“我。”一人回答道。
“那其他人都出去等。”
“是。”
这些人在来之前就被告知,对待何雨柱就跟他证件上的军衔一样。
等人出去后何雨柱又问:“保密条例清楚吧?”
“清楚,何上校。”
“清楚就好,我说你发。”
“是。”
接着在发报员的震惊中,电报发完了,然后就漫长的等待。
实在是这个交易条件,有点出乎意料,以前也没人干过啊,还有就是这么等于助长他人,帮着人培植势力。
其实这会何雨柱也无所谓了,他本来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加上这一趟他的收获并不小,只是怎么用他还没想好呢。
为什么他不自己交易,这本来就不是他个人的事,交易了跟谁说得清楚?
要不是他历来的表现,根本不可能让他出去,搁别人身上那都有可能叛逃了。
两个小时后,何雨柱等来了答复:“命你立刻回京,此事有人接管。”
其实这要是何雨柱想要的,他负责牵线就好了,具体的事办起来太繁琐了,中间涉及到的东西也太多,他还真不适合。
“收到,即刻回京。”何雨柱让发报员回了过去。
等何雨柱回去休息后,电报员又拿了一份电报给了他们这边负责的人。
那人第二天一早找到何雨柱道:“何上校,我们就不能送你回去了,只能送你去就近的车站。”
“可以。”
然后何雨柱就被送到了长途汽车站,他这次没在去见战友,也没时间了,只是买了一些云南的水果和一些普洱茶,就踏上了客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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