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拿起那张纸条,目光扫过上面的名字和描述。陈年…刘昌…罗辉…三个名字,代表着政、警、黑三股盘踞在香江地下的顽固势力,也是怡和洋行能在香江肆无忌惮的重要爪牙,但也只是爪牙,他想要的可不是这些华人的资料。
“不,奥利安,这些人是你和你手下的目标,不是我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不要混为一谈。”何雨柱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好吧,怡和和‘恒兆’、‘新基’的那部分我晚点给你,那这份东西?”
“你让我满意,我自然会让你满意,但是你要记住我们不是交易,是警民合作,懂?”
“对,警民合作,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要不要我再给你开个香槟庆祝一下?”
“名单我收下了。”
“香江确实很乱,社团火拼,仇杀,意外…明天和意外,谁知道哪个先来?”他抬眼看向奥利安,“奥利安,记住你刚刚说过的所有的话,我不希望失去一个朋友。至于这几个名字,我拿到我想要的…他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方式…会如你所愿,‘符合’香江的‘特色’。”
奥利安丝毫不怀疑何雨柱和他手下的能力,他又何尝愿意失去一个可以一路前进的朋友呢。
“合作愉快,何。”奥利安伸出手。
何雨柱与他重重一握:“警民合作,共创西九龙安定繁荣。”
两人相视,眼中都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这是一场危险的交易,将两个在各自领域都处于风口浪尖的人更加紧密地捆绑在一起。
奥利安赌上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和身家性命,何雨柱则动用了自己最黑暗的力量。
他们的目标空前一致:扳倒眼前的敌人,在香江这片波谲云诡的土地上,杀出一条血路!
送走奥利安,何雨柱站在书房窗前,看着楼下警方正在清理的袭击现场。
硝烟味似乎还隐隐传来。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白毅峰。”
“老板!您没事吧?家里情况怎么样?”白毅峰的声音充满急切。
“无碍。袭击已解决。”何雨柱语气冰冷,“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只有一部分,老板!”白毅峰精神一振,“怡和九龙仓,三天后早晨八点,‘翡翠皇后号’货轮靠港,卸货区B7。船上有刚从欧洲运抵的精密机床核心部件,价值难以估量,目的地是怡和旗下的一家电子代工厂,据说是丑国某大公司的订单。守卫是怡和直属的‘蓝盾’安保,二十四人,分三班,装备精良,有固定巡逻路线和监控点。具体布防图和换岗时间表,半小时后送到您指定的安全点。”
“三天后么?只有一艘船么,不够,继续查。”
“是,老板。”
“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不用管什么时间。”
“是。”
当夜再无其他事情发生,何雨柱在书房睡了一晚上,小满不放心半夜还过来看了看他,见他睡得安稳就悄悄的退出去了。
警察忙了一夜,被击毙的人里面有通缉犯,自然就有功劳,但是人都死完了,想查到他们是谁派来显然不可能了。
怡和大班凯瑟克那边半夜时有过几通电话,也不知道什么人被他骂了一通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最后他对那些人都是一句话:“取消一切针对黄河实业的行动,把人给我盯好了,还有关注一下警队那边,有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是,大班!”
这个老小子现在有点后悔,怎么就同意下面人的行动了人,结果踢到刺盾上了,腿都断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打了一个电话,不久后别墅门口就来了一溜卡车,上面下来一群安保,开始帮何家‘搬家’。
何家人坐的车都是警用冲锋车的升级版,防弹玻璃、加厚钢板、特种钢网罩,一共来了十辆,每辆车上还有四个安保人员负责安全。
何雨柱开着一辆改装过的华南豹1型跟在车队后面,路上甩掉了几波跟踪的,还分出去一部分车引开视线,何家人才被送到了一个半山别墅。
把人送到后,何雨柱等待所有安保抵达,他又重新返回了之前的别墅,既然那边已经吸引了火力就不怕再来多点。
当天晚些时候还是出了状况,来找何雨柱汇报的阿浪,在一条僻静的海滨公路被两辆疾驰而来的轿车前后夹击!
一辆车猛打方向狠狠撞击阿浪座驾的侧后方,试图将其逼停或撞翻。
“操!”阿浪怒骂一声,猛踩油门,同时猛打方向盘!他开的正是何雨柱特批的防弹改装奔驰。
车身剧烈晃动,但坚固的结构扛住了撞击。
后窗传来“砰砰”闷响,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留下蛛网般的裂痕!
“浪哥!我们被堵了!”副驾的保镖吼道,同时拔枪还击。
“别慌!后面的兄弟马上就上来了!”阿浪眼神凶狠,猛打方向撞开前面试图逼停他的车头,同时按下方向盘上一个隐蔽按钮。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起,追击者显然没料到阿浪的车如此坚固难缠,更加疯狂地射击和撞击。
就在对方一辆车再次加速试图撞击阿浪驾驶位时,前方路口猛地冲出一辆改装过的冲锋车,狠狠撞在追击车的侧面!
巨大的冲击力将那辆车直接顶翻!紧接着,面包车侧门滑开,四名全副武装的安保队员跳下车,手中M1喷吐火舌!
“砰,砰,砰!砰,砰,砰,砰!”密集的射击瞬间压制了另一辆追击车。
阿浪趁机一个甩尾,将车横在路中间作为掩体,和保镖一起下车加入战斗。
前后夹击,火力凶猛,剩下的几名袭击者很快被打成蜂窝。
领头的一个被安保队员死死按在地上,卸掉下巴防止自杀。
阿浪走过去,一脚狠狠踩在对方手上,碾得骨头咯咯作响,声音冰冷:“说!谁派你来的?!”
“呸”回答他的是一口血痰。
“嘴硬是吧,带回去,好好给我审。”
“是,浪哥。”
阿浪来的路上,何雨柱接到了白毅峰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白毅峰很兴奋。
“怡和航运‘维多利亚女王号’货轮,明晚九点靠泊九龙仓三号码头卸货。船上主要装载的是怡和百货从欧洲运来的高档奢侈品、精密仪器零件,还有一批运往东南亚的工业原料,总价值预估超过两千万美金!7号仓库那边,今晚有批从南美运来的雪茄、咖啡豆和可可会入库,价值也不菲。凯瑟克那个老狐狸,下周一上午十点,会亲自在九龙仓的办公楼顶层会议室,听取航运和仓储的季度汇报。”
“上午?路线呢?”
“我们正在查。”
“进港的船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出海,另外不要光查到港的船,仓库现有的也给我查清楚,只要货值高的。”
“是。”
白毅峰的效率远超预期。
下午三点,一份标注着“绝密”的文件出现在何雨柱指定的安全点。
文件里不仅有九龙仓各仓库的平面布局图、巡逻队换岗的精确时间差,更附上了怡和主力货船的详细清单——包括“维多利亚女王号”“翡翠皇后号”在内的七艘万吨级货轮,每艘船的载货明细、船员配置、甚至船长的作息习惯都被标注得一清二楚。
“很好。”何雨柱指尖划过“维多利亚女王号”的船名,眼中寒光一闪。
‘翡翠皇后号’到港当夜,硕大的九龙仓,万籁俱寂。
巨大的吊臂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仓库的灯光稀疏,只有巡逻的“蓝盾”安保人员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
凌晨十二点,何雨柱出现在九龙仓最核心的保税区仓库群附近。
他避过了所有保安进入到7号仓库内,十几分钟后,价值数百万美金的南美雪茄、顶级咖啡豆和可可,连同特制的恒温储藏柜,瞬间消失无踪。
接下来,B7卸货区,“翡翠皇后号”刚卸下的精密机床核心部件,装在防震木箱里,整整齐齐地从地面上蒸发。
奢侈品仓库中,来自巴黎的时装、瑞士的名表、意大利的皮具,如同被无形的黑洞吞噬,只留下空荡荡的货架和地面上淡淡的灰尘印记。
工业原料区,那些即将发往东南亚的稀有金属和化工原料,同样不翼而飞。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仓库外巡逻的安保。
何雨柱如同一个幽灵,在各个仓库间穿梭,仅仅用了不到五小时,就将九龙仓内所有有价值的货物全部收入空间。
处理完仓库,何雨柱的目光投向了港口内停泊的怡和主力货船。
“维多利亚女王号”灯火通明,船员正在进行卸货后的例行检修。
“可惜装不下,只能暂时放过你们这些大家伙了。”何雨柱心中感叹。
随后他悄然离开了九龙仓,然后他自己就回家去了,到家他先给阿浪去了个电话,让阿浪全香江散布九龙仓失窃的消息。
“老板,如果只是丢了一点东西没什么效果啊,货主去九龙仓看了就露馅了。”
“你只管去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阿浪的回答很没底气。
“要快!”
“是!”
然后他又给小满去了一个电话,让她今天关注怡和的股票,伺机而动。
清晨八点,九龙仓的管理人员上班时,看到的是一幅令他们魂飞魄散的景象:多个仓库被洗劫一空,却没有任何强行闯入的痕迹。
“报警!快报警!”仓库主管瘫坐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嘶吼。
消息传回怡和总部,凯瑟克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亨利·凯瑟克瘫坐在他那张象征无上权力的高背皮椅里,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冷汗浸湿了昂贵的丝质衬衫领口。
窗外,维多利亚港依旧繁忙,但在他眼中,这片曾属于怡和帝国掌控的水域,此刻却像一张嘲弄的大口。
“废物!一群废物!”凯瑟克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光洁如镜的地板。
清脆的碎裂声如同他帝国崩塌的第一道裂痕。“货呢?价值几千万美金的货,就在你们眼皮底下蒸发了?蓝盾安保?我看是蓝纸糊的废物!”
办公桌前,垂手站立的航运部总监和安保负责人面如死灰,浑身筛糠般颤抖。
“大班先生…真的…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监控…监控全被干扰了…守卫…守卫都说没看到任何人…”安保负责人声音发飘,几乎带着哭腔。
“没人?难道是幽灵?是魔鬼?!”凯瑟克咆哮着,脖子上青筋虬结。
他砸碎了办公室里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声音嘶哑,“立刻联系港口协会!联系保险公司!不,先封锁消息!让警察去查,我们不能白养他们!”
但一切都太晚了。
货主们(其中不少是欧洲的航运巨头)得知自己委管理的货消失了,立刻炸开了锅。
纷纷驱车去了九龙仓,看过现场之后各个遍体生寒。
然后他们纷纷向怡和发出最后通牒,要求立刻给出解释,并索赔巨额损失。
所有货物的保险理赔,就足以让怡和的现金流彻底断裂。
外面的媒体并没有得到准确的资料,因为被怡和给封锁了,怡和又利用在香江的话语权和所有货主达成了某种协议,货主们也闭口不提,没人认账当然就没办法查证了。
不过这事可不算结束了,在上面的压力下,警察搜查了所有黄河集团旗下的公司和仓库,结果一无所获。
然后何雨柱、许大茂、阿浪、顾元亨、史斌都被带去警局问了话。
当然了没人敢给他们上手段,因为奥利安和王翠萍就盯着呢,很快他们就被放出来了,这个可不需要什么不在场的证明。
而且除了何雨柱外其他几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况,连口供都不用串,反正一问就是不知道。
“怡和九龙仓丢了,丢了多少东西,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这是阿浪听到问询后带着幸灾乐祸的回答,他脸上的惊讶是装不出来的。
他其实是在惊讶,老板真的做到了,怎么做的,这件事他想不明白。
其他人那就是真不知道了,他们被问询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茫然,这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然后才是吃惊丢的东西有点多啊。
白毅峰那小子嘴严的很,史斌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带着人在干嘛,所以史斌也是这个表现。
怡和的股价在前一段的暴跌后,本就摇摇欲坠。
货物“集体失踪”的消息还是引起了市场瞬间恐慌。
“怡和航运遭遇毁灭性打击!”
“九龙仓成谜案现场,怡和信誉扫地!”
“船主集体索赔,怡和恐面临破产危机!”
负面新闻铺天盖地,怡和股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再次断崖式下跌,单日跌幅超过30,创下香江股市有史以来的最大单日跌幅纪录。
这其中不乏有丢了货的货主推波助澜,怡和可是一块很大的蛋糕,货丢了没关系,从其他地方找回来,足以报复怡和之前让他们签下的霸王条款了。
恐慌如同瘟疫在怡和内部蔓延。
股价在经历了断崖式暴跌后,又被汹涌的抛售潮死死按在地板上摩擦。
银行催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昔日笑脸相迎的合作伙伴纷纷变脸,要求提前结算或终止合同。
货主们的索赔函像雪片般飞来,金额之巨足以抽干怡和最后一丝血液。
而早已得到何雨柱提前通知的小满,指挥着操盘手们,在货物消失当天股市开盘的瞬间就开始做空怡和。
“就是现在!全仓做空!”小满的声音冷静而果断。
经过几天的努力,这一次,他们的收益比上次更加惊人,账面资金直接翻了三倍,足以支撑何雨柱接下来要做的很多事情了。
要不是怡和扛不住停牌了,还能拿到的更多。
怡和不是没有抵抗过,抽调所有资金,也辟过谣,但是没有什么用,汇丰也下场帮忙了,被套了。
就在怡和焦头烂额之际,奥利安通过王翠萍给何雨柱送来了一份火漆封了的文件。
文件里是一份详细的名单——怡和集团内所有明确持有排华立场的高层人员,包括他们的职务、背景、私下言论记录,甚至还有一些与极端组织成员的隐秘往来证据。
名单的最上方,赫然是亨利·凯瑟克的名字,旁边用红笔标注着:“主导排华策略,近期频繁接触港督府,疑似策划针对黄河实业的极端行动。”
附言里,奥利安写道:“这些人是毒瘤,也是阻碍香江稳定的隐患。清除他们,对你我都有利。另外,袭击你家的背后的指使者,就在这份名单里。”
何雨柱看着名单,眼中杀意渐浓。
他要的不仅仅是商业上的胜利,更要让那些敢于动用暴力、践踏底线的人付出代价。
行动在当天就展开了。
何雨柱没有选择大规模抓捕,而是采取了精准“斩首”。
怡和航运总监,在自家别墅的车库里被“夜枭”小队制服,塞进早已等候在外的面包车。
负责安保的“蓝盾”公司总经理,在一家私人会所的洗手间里神秘失踪。
凯瑟克的首席顾问,在前往总督府的路上,被一辆伪装成出租车的车辆截停,强行带走。
不到24小时,名单上排名前五的排华高层,全部落入何雨柱手中。
“老板,那个凯瑟克滑头的很,他几天前就躲去总督府了。”
“找人给我盯死了他。”
“是,老板。”
“剩下的给我审清楚,把他们这些年干过的恶心事都给我挖出来。”
“是。”
审问地点设在一处废弃的码头仓库。
何雨柱没有亲自出面,而是让白毅峰负责。
“说吧,谁指使你们动的手?”白毅峰将一张袭击何雨柱家里那些人的死尸照片扔在航运安保公司总经理。
那人起初还嘴硬,直到白毅峰上了手段,他终究是没熬住,招了。
“是…是凯瑟克先生…”他颤抖着说,“他说黄河实业是‘黄皮猴子’的公司,不配在香江立足,更不该染指九龙塘的地块。他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搞垮你们,包括…包括动用一些‘特殊手段’。袭击何先生家、拦截阿浪先生,都是他默许的…”
另一名被抓的高层则交代了更多细节:“凯瑟克担心常规手段无法奏效,还联系了海外的雇佣兵,准备在必要时对何先生本人下手…我们只是执行者…”所有的证词都指向了一个人——亨利·凯瑟克。
白毅峰将审问笔录交给何雨柱时,语气凝重:“老板,证据确凿。凯瑟克就是幕后主使。”
何雨柱看完笔录,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看来,是时候和这位怡和大班,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