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裴少卿也没多问。
毕竟这个世界好歹也是有点玄幻色彩在,高门大户都各有手段。
“混账!”姜啸云突然大喊一声。
姜月婵打了一个激灵,立刻从裴少卿怀里起身,“二哥,你怎么了?”
“头有些痛。”姜啸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脑门,目光在姜月婵和裴少卿身上流转着,看得两人都有些心虚。
良久,姜啸云的视线才在裴少卿身上落定,“没想到会醉过去,让裴兄看笑话了,今日着实有些贪杯。”
“我也不慎酒力,全凭一口气强撑着,既然姜兄也醒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刚爽完的裴少卿准备走人。
姜啸云试了试想起身,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婵妹代我去送送裴兄。”
“嗯。”姜月婵乖巧的应了一声。
送走裴少卿后,她重新回到用餐的偏厅,见姜啸云怔怔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便问道:“二哥在想什么呢?”
“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裴少卿那混账趁我醉了后就在这桌子上当着我的面骑负你。”姜啸云喃喃自语。
姜月婵瞬间惊出一声冷汗,知道她二哥半梦半醒间看见了自己和裴少卿的丑事,羞耻之于更多的是害怕。
脸色有些发白的故作镇定的娇嗔一声,“二哥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是你亲妹妹,焉是不知廉耻之人?再说裴大哥光明磊落,又怎会欺负我?”
她只能祈祷二哥真以为是做梦。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说是做梦嘛。”姜啸云解释道,接着又自言自语,“就是这梦有些太真实。”
就跟发生在他眼前一样,甚至梦里妹妹不堪入耳的叫声都那么清晰。
当然了,身为兄长,梦到妹妹与人干这种事,他也不好讲得太细致。
“懒得理你!”心虚的姜月婵冷哼一声跺了跺脚,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姜啸云摇摇头,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道:“都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刚醒来时,他之所以会盯着裴少卿和姜月婵看,是怀疑他们俩真趁着自己醉得不省人事时干了苟且之事。
但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想法。
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是做梦。
原有两点:第一,梦里裴少卿是个大器之才,哪可能真有人那么大?
作为男人,他不信。
第二,自己那个梦断断续续做了很久,从醉酒到睡醒来怎么也得有半个多时辰,裴少卿哪可能搞那么久?
作为男人,他也不信。
姜啸云突然发现桌上的碗碟一片狼藉,懊恼的搓了搓脸,“定然是我又酒后撒泼,让外人看笑话了啊。”
吃到肉,也喝到汤的裴少卿神清气爽,去跟京城里的熟人一一告别。
妙音师太那里也去了一趟,嘱咐她就在京城宣扬佛法,以此结交各个豪门贵妇,有助于将来帮徐雍平反。
节后第五天,裴少卿走了。
清晨走的,知道的人不多。
所以来送行的也不多。
只有周睿一个。
作为对这个好兄弟一等一讲义气的报答,裴少卿把钱记布庄的生意分了他一成,好让他帮忙照看下店铺。
毕竟随着晴趣内衣火爆,肯定会有人盯上钱记布庄,他不在京城容易鞭长莫及,而周睿,有事他是真上。
“所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周兄就且留步吧,待我改日回京再与你一醉方休。”裴少卿对周睿拱手说道。
周睿点点头,“裴兄一路顺风。”
两人互道珍重,随后裴少卿坐上马车离去,周睿一直站在原地目送。
而同一时间皇宫正在进行早朝。
“众卿家可还有本奏?”处理完了一系列军国大事后,景泰帝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没有人回答就该散朝了。
“臣有本奏!”一名站在末尾的监察御史突然出列高声道:“臣参奏平阳男裴少卿伤风败俗、紊乱纲常。”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所有人都看向那名小小的御史。
“哦?”景泰帝语气不置可否。
年轻的青袍御史掷地有声、义正言辞说道:“纲常为万民圭臬,风化乃社稷根本,平阳男裴少卿身为勋爵不思恪守本分、表率乡闾,竟行商贾末技,造晴趣内衣等伤风败俗之物。
此等秽亵之器,以妖冶之形惑人耳目,以靡丽之态败坏人伦,如今却公然售卖于市、大行其道,致使男女廉耻之心渐丧,闺阁贞静之风尽失。
臣恳请陛下敕令有司,彻查裴少卿不法情事,严惩不贷,并且禁绝此类伤风败俗的衣物,以正人心,以端风化,则社稷幸甚,天下幸甚也!”
皇帝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复。
其他大臣也没有发表意见。
所以殿内一时间静默无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