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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阴阳怪气

  巳月扛着人和楚流徵一起往大门走,边走边嘱咐:“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姐姐记得跟我和辰星说,我们不在就跟侍卫说,千万不要自己来看。”

  涉及人身安全方面,楚流徵还是非常听教的,乖乖点头。

  冯景都把药放回屋了还不见二人,便出来寻,打眼瞧见巳月扛着个黑衣人,不禁疑惑道:“你们从哪儿捡的人?”

  他抽抽鼻子:“血腥气这么重,伤得不轻呀。”

  “就在右边的巷子里。这人自称是秦府的管家,突然出现在这儿,或许知道些什么。”巳月简单解释一句,把人扛去客房救治。

  冯景见用不上自己便对楚流徵道:“我们先去见少爷吧。”

  “嗯。”楚流徵点了下头,跟他并肩往主院去。

  主院内,萧靖凡刚准备用饭,听到通报便让二人进来。

  楚流徵本以为这位爷病了,怎么瞧着气色还挺好?

  “回来了。”萧靖凡扫了眼她提着的食盒,心道这是吃完了还带点?

  外头的饭就这么好吃?

  暴君这语气,听着怎么有点阴阳怪气啊?

  萧靖凡:“…”

  楚流徵暗暗打量他的神色,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大老板怎么可能阴阳怪气呢?

  “少爷您吃着呢。”冯景一看桌上的饭菜就动了心思,憨憨笑,“我们着急赶回来,一口都没顾上吃。”

  萧靖凡哪里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他扫了眼多事的周元德,命人添两副碗筷。

  楚流徵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儿,这周公公还站着呢,她坐下吃不好吧?

  冯景却坐得自在,见楚流徵还站着便抬手招呼:“快坐啊,啃鸡爪子的时候就说饿了,这会儿吃饭倒不见你着急。”

  萧靖凡也抬眼看来,眉梢微微一挑:“桌上的菜不合口味?”

  楚流徵就感觉大老板这眼神冷飕飕的,吓得一屁股坐了下来。

  萧靖凡命人将食盒送到厨房,把里面的菜热了送过来,就摆在楚流徵面前。

  分明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可萧靖凡时不时看过来一眼,莫名就让楚流徵觉得食难下咽,味同嚼蜡,夹菜的时候差点没出息地手抖。

  嘤跟别人吃饭花钱,跟皇帝吃饭折寿呐。我到底哪里招惹暴君了?

  她垂头数着碗里的饭粒,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没受影响的就是心大的冯景了,胃里有了食他才想起来问:“少爷,您着急派人寻我们回来为着什么事啊?”

  “秦师爷死了。”萧靖凡边说边瞥了眼周元德,看得周元德心肝颤,他他他真的没有假传圣旨啊!

  “死了?”楚流徵和冯景都是一惊,异口同声地问,“怎么死的?”

  萧靖凡不是很想在饭桌上谈论死不死的话题,太败胃口。

  他给周元德使了个眼色,周元德立刻接话:“据说是被话梅噎死的。”

  冯景感叹:“这死法够倒霉啊。”

  楚流徵深以为然。

  冯景正想再问仔细些,忽然被楚流徵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还朝他使眼色。

  没看那位爷脸已经黑了吗?再问下去,绝对放筷子。

  冯景只好住口,专心吃饭。

  见二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萧靖凡本就不好的胃口彻底没了,才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眼皮垂着,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见状,楚流徵非常熟练地给他盛了碗山药排骨汤,多山药排骨少汤,主打一个实在。

  在宫里,皇帝不想吃饭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忽悠…不是,就是这么伺候的。

  “这汤不错,您尝尝。”

  “你都没吃怎么知道不…”冯景话还没说完,又被楚流徵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

  这次刚好踹到小腿骨上,疼得他险些蹦起来,龇牙咧嘴地夸:“对,汤好喝,好喝,特别好喝。”

  他暗瞪楚流徵,再踹翻脸了啊!

  楚流徵赶紧给他夹了个鸡腿儿赔罪。

  看着这俩,萧靖凡忽然起身:“你们吃,我去院子里走走。”

  面前的汤一口都没碰。

  楚流徵眨巴眨巴眼。

  竟然连汤都不喝了,暴君这么忌讳吃饭的时候提死人吗?

  冯景咬着鸡腿瞅她,不怪我啊,还有招儿吗?

  楚流徵看着这个罪魁祸首,轻轻叹口气。

  现在是没招了,一会儿再说吧。

  按礼,皇帝都放筷子了,楚流徵和冯景就不能再动筷。但这不是在宫里,没那么大规矩,萧靖凡也吩咐了让二人继续吃,二人便接着吃了。

  萧靖凡走了一圈儿,没人出来劝。

  走了两圈儿,还是没人出来劝。

  一口郁气就这么不上不下堵在心口,脸色更加不好看。

  周元德亦步亦趋地跟着,心知症结在何处,但就怕劝不到点上,索性一句话都不说,安静地当一道会喘气的影子。

  巳月找过来时就瞧见自家主上站在院子里赏月,不知是月光还是灯笼的问题,反正那脸色不太好看。

  她脚步迟疑一瞬还是走了过去,将发现秦府管家在杜府外窥伺的事情禀了一遍。

  “这会儿人已经醒过来了,您要见一见吗?”

  “带过来。”萧靖凡点头,顺便派人去将杜黔也叫来。

  不多会儿,二人都到了。

  黑衣人身上有好几处刀伤,有两处都在腿上,伤口挺深,一用力就流血,是被两个家丁用担架抬过来的。

  杜黔一见就认了出来,此人确实是秦府的管家福伯,他去秦府贺乔迁之喜的时候见过。

  他走过去,语带关切:“福伯,你怎会伤成这样?”

  “杜老爷,求您救救我家老爷!”福伯挣扎着起身,伸手攥住杜黔的衣摆。

  随着他的动作,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有血流了出来,浸染得纱布一片红。

  杜黔听得一愣,秦师爷不都死了吗?死人怎么救?

  “别急,你先躺下。”他伸手扶福伯躺回去,安抚地拍拍他胳膊,“你让我救秦兄,莫非秦兄还活着?”

  福伯点点头,望着他:“老爷只是被他们关起来了,躺在棺材里那个死人不是老爷!”

  他抓紧杜黔的手,急切道:“杜老爷,现在只有您能救我家老爷了,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施以援手!”

  杜黔皱眉,他自认跟秦师爷就是几顿饭的交情,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不去告官府却来求他,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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