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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帝王心术仙子要生宝宝啦?

  祁承泽表情茫然。

  想要破解这“天元棋局”,既要有处变不惊的冷静,同时还要有足够的大局观,对于心性、根骨和脑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陈墨脑子虽然灵光,但棋术确实差了点,差不多和凌忆山这个臭棋篓子是一个水平。

  预测能在五十回合左右破局,已经是在尽量高估他了。

  结果却只用了三回合!

  而且破局的方式,居然是把棋盘给凿穿了?!

  “老家伙,怪不得你要跟我赌,合着是在这等我呢?你早就跟他通过气了?”祁承泽回过神来,脸色有些难看,认为自己是被做局了。

  凌忆山这会也有点懵逼,摇头道:“你以为我能未卜先知不成?再说,这棋局是你布的,谁能想到这么不结实?”

  方才凌忆山之所以如此笃定,陈墨能在十回合之内出来,一方面是相信这小子的天资,另一方面,确实也是在虚张声势。

  他寿元本就所剩无几,再珍贵的法宝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

  凌凝脂修行的功法和他又不是一个路数,留着天机锁也用不上,还不如拿来博一个机会。

  输了也就输了,反正祁承泽是自己人,收下宝贝也就承了人情,可要是赢了,就能给两人再添一道保障。

  届时有天眼通加持,便可以料敌于先,避免遭人算计,未来的路会好走很多。

  “不是你?”

  祁承泽冷静下来,眉头拧紧。

  以两人多年的交情,自然了解对方的性格,还不至于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刚才光顾着和凌忆山打赌,没有关注棋局…”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将目光聚焦在桌子上,眉心天眼洞开,透射出道道银色华光,一块块碎裂的木板腾空而起,好似倒放一般,重新组合而一副完整的棋盘。

  紧接着,方才发生过的情景开始重现。

  只见第三回合开始后,陈墨什么都没做,默默站在角落,放任白子成型。

  直到那条大龙盘活,张开獠牙恶口撕咬而来的时候,他蓦然动了。

  身形在某种来历不明的力量下变得膨胀起来,几乎与巨龙比肩,一只手抓住利齿,另一只手薅住龙角,足下生根,旋身拧胯,直接将那条巨龙甩飞出去,狠狠砸在了棋盘上!

  他得势不饶人,胳膊抡圆了,好像扯面一般甩来甩去!

  轰轰轰——

  棋盘震颤,摇摇欲坠。

  巨龙身上布满了裂纹,发出阵阵刺耳哀嚎,最后被生生砸碎,化作棋子四溅崩飞。

  那龙角则被陈墨拔了下来,高高举起,朝着脚下沟壑猛凿,伴随着势大力沉的轰击,裂隙逐渐扩大。

  不出片刻,棋盘就被凿成了好几半…

  在场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祁承泽眼睑跳了跳,这棋局是他亲手布置,有法则之力压制,无法动用真元,陈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谁教你这样破局的?”

  “当然是监正你了。”陈墨说道。

  “我?”祁承泽皱眉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拆棋盘了?”

  “方才是监正亲口说的,要跳出棋局,才能从棋子变成棋手。”陈墨淡淡道:“可下官若是按部就班的对弈,不还是在遵守别人制定的规矩?那在更高的一层棋盘上,岂不依旧是一枚棋子?”

  祁承泽闻言愣住了。

  “所以你才选择用蛮力?”

  “在别人创造的游戏中,玩的再好也没有意义,想要彻底跳出棋盘,必须得自己来决定怎么玩。”

  陈墨指着那碎裂的大龙,说道:“这,就是下官的玩法。”

  祁承泽怔怔的望着陈墨,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这番话看似幼稚,可细品之下却让人汗毛直竖——

  不满足于当弈者,而是要做那个定下弈道之人?

  或许在某种意义上,这才是天元棋局的正确破解方式?

  而且祁承泽能看得出来,陈墨并非是野心勃勃之辈,只是有股不愿屈居人下的傲气,这反而是最难得的…

  凌忆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眸中闪过异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愿赌服输,以监正大人的身份地位,应该不至于言而无信吧?”

  “…老家伙,运气倒是不错。”

  祁承泽虽然心里不爽,却也没什么好说的,抬手一点,一道银光倏然没入陈墨的灵台。

  眼前闪过系统提示:

  获得功法:《观世真解》。

  “这是…”陈墨愣了愣神。

  “好东西,还不赶紧谢谢监正大人?”凌忆山笑眯眯的说道。

  陈墨心思通透,起身行礼,“多谢祁师传法…”

  “打住。”祁承泽抬手制止,说道:“我可担不起这么大的因果,你就当这功法是天上掉下来的吧,能修行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悟性和造化了。”

  “而且你也不必谢我,抛开祭典的事情不谈,你还救过我孙子的性命,也算是两清了。”

  “您孙子?”

  陈墨有些不解。

  一旁的凌忆山出声解释道:“镇魔司供奉祁逸峰,和你一起去北疆执行过任务。”

  听到这话,陈墨隐约有点印象,当时还有林捕头一起,遭遇妖族埋伏,意外进入了古树体内,获得了天元灵果和造化金枝。

  只是祁家素来低调,他也没往这方面联想。

  祁承泽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块牌子,放在了桌子上,“若是有要紧事,可以来观星台找我,平时的话,尽量就别联络了…”

  说罢,身形变得模糊,化作云雾消散。

  陈墨拿起那块牌子,檀木质地,手感细腻,正面篆刻着周天星斗,背面则刻着“无常”二字。

  “啧,还有意外收获…”

  他正愁不知该如何进入观星台,真是瞌睡了就来送枕头。

  不过倒也不能太急,贸然登门只会引起对方疑心,还得找个合适的借口才行。

  这时,凌忆山开口说道:“脂儿,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话想和陈大人单独聊聊。”

  “这…好吧。”

  凌凝脂神色略显担忧,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小院。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空气安静了下来。

  凌忆山无力的靠在躺椅上,深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

  “装的真累啊…”

  在陈墨骇然的注视下,身后那颗枝繁叶茂的槐树迅速凋零,枝叶干枯泛黄,好像瞬间失去了生命力!

  与此同时,凌忆山脸色变得灰败,看起来比方才老了十岁不止!

  “凌老,你这…”

  “大惊小怪,没见过将死之人?”

  凌忆山摆摆手,不以为意道:“那秃驴确实有点门道,伤到了本源,现在已经回天乏术了…对了,脂儿还不知道这事,你可别说漏嘴了,老夫不想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样子。”

  陈墨皱眉道:“可这种事情也不能一直瞒下去吧?”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凌忆山无奈道:“如今她正是要破境的节骨眼,不能分心,倒是你小子,不知不觉就成了宗师,还真够离谱的。”

  “不过是运气好点罢了。”陈墨说道。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老夫自忖天资不输于人,可差的就是着那一点运气啊。”凌忆山神色似有不甘,随即便摇头道:“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叫你留下来,是有事要问你。”

  “凌老但说无妨。”

  “皇后赐予你进入天武库第三层的机会,你选择了什么法宝?”

  陈墨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金公公特意叮嘱过他,绝对不能将此事告诉其他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他那迟疑不定的样子,凌忆山眸子眯起,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

  “行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凌忆山主动岔开话题,“京都中值得信任的人不多,祁承泽算是一个,以后你和脂儿遇到困难,可以向他求助。”

  说着,手腕一翻,一道青铜锁凭空浮现。

  锁头形似兽首,上面布满了斑驳锈迹,锁链共有九节,每一节都刻着古老的篆文。

  凌忆山手掌轻轻擦拭着铜锁,眼神中似乎在怀念什么。

  “当初老夫为了它,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咳咳,这玩意祁承泽惦记很长时间了,只要你把这个给他,他什么都愿意做的。”

  陈墨眉头紧锁,感觉不太对劲。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晚辈听脂儿说,只要炼出造化金丹,就能重塑本源,凌老倒也不必如此着急吧?”

  “说的容易,实则比登天还难。”

  凌忆山神色平静,说道:“老夫知道你手里有天元灵果和几株仙材,季红袖也说过,可以出手帮忙炼丹,问题是,老夫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原本他还抱着一丝希望。

  以道尊的丹道造诣,若是修为更进一步,没准还真能成丹。

  可如今他寿元所剩无几,短短半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季红袖能变强多少?

  这么短的时间内,既要凑齐材料,还要炼出造化金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墨沉吟片刻,说道:“要不,晚辈去请娘娘帮忙?”

  “你是说玉幽寒?”凌忆山眉毛微微挑起,“玉贵妃虽然实力强绝,但在修真百艺上还真比不过季红袖,若是两人联手,或许还有机会,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她俩不打个你死我活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为了老夫合作炼丹?”

  那可未必。

  陈墨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将此事记下。

  “老夫对这凡俗没有多少留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脂儿。”

  “你身边红颜环绕,欠下了不少桃花债,并非良配,但脂儿愿意和你在一起,老夫也不好阻拦。”

  凌忆山看向陈墨,说道:“只希望你心里有数,莫要负她。”

  陈墨正色道:“凌老放心,晚辈对脂儿是真心的。”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凌忆山声音低沉道:“脂儿她心思单纯,你是她唯一认定了的男人,如果你要是骗她的话,最好能骗一辈子…”

  话语中没有威胁,只有一个老者诚恳的嘱托。

  看来他已经彻底没了心气。

  “好了,老夫累了,就不留你了。”

  凌忆山靠在躺椅上,一副疲乏的样子,“还有,关于无妄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那个慧能和尚的身份比较复杂,不太好惹…反正龙气已经到手,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以后都不会再来天都城了…”

  “其实…”

  陈墨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那龙气被姬怜星中途截胡了,现在还在她肚脐眼里藏着呢。

  但这种事也不太好说,否则很可能会把月煌宗给牵扯进来。

  本想再打听一下慧能的身份,但见凌忆山双眼微阖,似在闭目养神,也就没再多问。

  “晚辈告退,过些时日再来探望凌老。”

  陈墨躬身行礼,然后便离开了小院。

  哗啦——

  微风吹过,枝干摇晃,不知不觉中,枯叶已经落满了庭院。

  风中隐约传来一声叹息。

  “天地不仁,命数难逃啊…”

  陈墨走出庭院,凌凝脂就在游廊外等着,瞧见他后,急忙快步迎了上来。

  “爷爷跟你说什么了?没有为难你吧?”凌凝脂知道自家老头的脾气,担心两人会闹的不愉快。

  “没有。”陈墨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说道:“凌老问我,什么时候能娶你过门,他还等着抱曾外孙呢。”

  “曾、曾外孙?!”

  凌凝脂脸蛋霎时涨得通红,羞恼的跺了跺脚,“谁要跟你生宝宝了,这八竿子还么一撇呢,爷爷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还不是早晚的事?难道道长不愿意?”陈墨问道。

  “那、那倒也不是啦…”

  凌凝脂咬着嘴唇,踌躇许久,轻声道:“就算是真要宝宝,也得等知夏先要,贫道哪能什么事都抢她前面?知夏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高兴的。”

  光是和陈墨在一起这件事,就已经让她觉得心怀歉疚了。

  况且,她也没做好血口喷人的准备。

  陈墨笑眯眯道:“大家都是姐妹嘛,谁先谁后都一样,大不了以后你多帮她喂喂宝宝,反正以道长的实力,喂上十个八个应该问题不大。”

  “要死啦你!”

  凌凝脂愠恼的掐了他一把,“还十个八个,你把贫道当奶牛了?!”

  两人嬉闹了一会,凌凝脂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收敛,眉眼间隐隐有一丝忧色。

  陈墨猜到她心中所想,宽慰道:“别担心,凌老的身体,我会想办法的,未来还长着呢。”

  “嗯。”

  凌凝脂轻轻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陈墨余光瞥到了一抹青色身影,正朝着内院走去,神色不由一怔。

  “孙尚宫?”

  “嗯?”

  孙尚宫闻声顿住脚步,扭头看来,也有些意外,“陈大人?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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