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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史上第一面首纸飞姬又想爆金币?

  孙尚宫来到近前,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着,眼神有些古怪,“陈大人,你们这是…”

  凌凝脂反应过来,慌忙从陈墨怀中挣脱,后退了两步,俏脸泛起一丝嫣红。

  陈墨神色倒是从容,说道:“下官听闻凌指挥使负伤,专程过来探望一番。”

  作为镇魔司编外供奉,这倒也实属正常,但在孙尚宫听来却变了味道。

  坊间关于两人的传言,早就已经甚嚣尘上,她本来也没当回事,结果已经到见家长的地步了?

  如此堂而皇之,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过当着凌凝脂的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清清嗓子道:“陈大人在南郊救下数千百姓,功高德厚,泽被苍生,如今城中都在歌颂您的功勋,着实是让人敬佩不已。”

  陈墨摇头道:“孙尚宫谬赞了。”

  他倒真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相比与那些冲在一线、夜以继日诊治伤患的医者,他并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反而还拿到不少好处。

  不过君子论迹不论心,救人是事实,没必要矫情,对于封赏自然也是心安理得的接受。

  “正好在这遇见了,也省的我再多跑一趟。”

  孙尚宫从袖中取出了一沓文书,递给了陈墨,说道:“关于朝廷要给你立生祠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了,这是秘书监整理出来的功绩,你看一下有没有疏漏,最后会撰成碑铭,收入功德录中。”

  陈墨接过后翻看了一番。

  里面详细记录着他做过的所有“善事”,包括:灵澜县诛妖;临阳县摧毁蛊神教阴谋;先后诛杀两大天魔,为九州除去大害…

  以及这次,斩杀祸首,于南郊降下甘霖。

  粗略统计,他直接或间接救下的百姓,何止数万人!

  这般功德,除开镇压南蛮的长公主外,当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所以皇后宣布要给陈墨立祠时,朝中没有一丝反对的声音,以陈墨如今的声望,谁要敢反对,谁就是站在了百姓的对立面。

  “好家伙,这回真站在道德制高点了。”

  陈墨嘴角扯了扯。

  明明最开始他是准备抱紧女反派大腿,结果现在混的比谁都正派,也算是走上歪路了…

  确定无误后,孙尚宫收起文书,说道:“现在工部还忙着修缮城区,等到重建完毕,就会着手建祠…不过,这对陈大人来说既是加持,也是枷锁,日后行事要更谨慎一些才是。”

  陈墨明白孙尚宫的意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有了民心加持,固然能让他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可与此同时,一点点瑕疵都会被无限放大,若是被有心人抓到破绽,很可能会被汹涌的民意反噬。

  “多谢尚宫提点,下官心里有数。”陈墨拱手道。

  “那就好。”孙尚宫微微颔首。

  “对了,尚宫今日来镇魔司是…”

  “皇后殿下对破解大阵颇为关注,让我过来查看一下进度。”

  “原来如此,正好我也要去阵道部一趟,不如一起吧?”

  “也好。”

  两人沿着连廊朝内院走去,凌凝脂则默默跟在后面。

  孙尚宫余光瞥了她一眼,迟疑片刻,传音道:“陈大人,冒昧的问一句,你和凌首席是什么关系?”

  你真的很冒昧…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陈墨坦言道:“就是尚宫想的那种关系。”

  孙尚宫眉头皱起,“那你就不怕被皇后殿下知道?”

  “殿下一直都知道啊。”

  “那道尊呢?”

  “道尊也知道。”

  孙尚宫陷入了沉默。

  天枢阁可是有明确规定,禁止门下弟子有男女私情,而陈墨作为皇后的嬖臣,却和天枢阁首席勾搭在了一起…而且皇后和道尊对此都没有意见?

  简直离谱到家了!

  “陈大人,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孙尚宫声音干涩。

  陈墨摊手道:“这本就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的事情,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难道殿下对此就一点意见都没有?”孙尚宫不解的问道。

  陈墨还不知道自己和皇后的关系早就暴露了,以为对方是在担心凌凝脂宗门弟子的身份,笑着说道:

  “皇后殿下对下官素来宽容,我允许她捣蛋,她允许我逗比,互相之间早有默契,这点小事自然无关紧要。”

  孙尚宫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但有件事能够确定:皇后并不在乎陈墨有其他女人。

  身为面首,难道不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失了圣心,哪里还有人敢左拥右抱的?

  如此看来,与其说陈墨是皇后的面首,倒不如说皇后是陈墨的女人…

  啪——

  念头及此,孙尚宫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暗骂自己怎么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皇后贵为国母,千金之躯,岂能沦为他人附庸?

  “尚宫,你这是干什么?”陈墨疑惑道。

  “没什么,脸上有只蚊子罢了。”孙尚宫面无表情道。

  陈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

  三人一路来到阵道部门前,孙尚宫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只见内部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几十名供奉正趴在地上,仔细观摩着阵图,不时还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一个个看起来蓬头垢面,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休息了。

  “九幽为牢,地脉为锁…”

  “阵有生门,遁其一可破…”

  “原来是用遮天符屏蔽了天权星位,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切口…”

  耳边回荡着低声细语,他们全情投入,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陈墨弯腰捡起一张宣纸,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图形,是关于阴阳五行和紫薇斗数的推算,看起来颇为复杂。

  “陈大人。”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陈墨扭头看去,只见孙崇礼正朝着这边快步走来。

  “孙典司。”

  “你来的正好。”

  孙崇礼来到近前,目光灼灼的望着陈墨,说道:“最近阵法推演有遇到了一些问题,正准备叫你过来看看呢,来,跟来老夫到这边。”

  说着,就拉着陈墨往阵图中央走去。

  “爹,陈大人又不是你们阵道部的人,你能不能有点分寸?”孙尚宫出声说道。

  孙崇礼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两人,“迎欢?你怎么也来了?”

  陈墨愣了愣神,“你管孙典司叫爹?合着您二位是一家的?”

  “你才知道?”孙崇礼一脸得意,笑眯眯道:“老夫跟你说过,咱宫里有人,这回信了吧?迎欢可是皇后殿下最宠信的女官,上达天听,你要是遇到啥事都能说的上话…”

  “爹!”

  孙尚宫脸颊发烫,恨不得把老头的嘴巴堵上。

  人家可是和皇后睡在一个被窝里的,轮得到她来递什么话?

  陈墨和两人都打过不少交道,但还是刚刚知道这层关系,从未听人提起过…不过倒也能理解,孙尚宫作为皇后的贴身女官,确实应该避嫌。

  “咳咳。”孙尚宫不想再聊此事,岔开话题道:“我这次是奉皇后殿下之命,来了解阵法破解的进度,现在情况如何了?”

  谈及正事,孙崇礼笑容收敛,道:“你们跟老夫过来吧。”

  带着几人来到阵舆中央,开口说道:“那日城中发生动乱,无妄寺的秃驴闯进镇魔司,将阵舆和阵图刻录了下来…”

  说到这,他眼底掠过一丝阴翳。

  阵道部作为镇魔司的重地,被人如此随意的进进出出,实在是奇耻大辱。

  “不过也多亏了那个秃驴,我们才能找到阵眼所在。”孙崇礼指着位于沙盘东区的一道裂隙,说道:“知道了阵眼方位,破阵的难度便大幅降低,这几天进度喜人,第四重阵法已经有了头绪。”

  “但是…”

  孙尚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孙崇礼话锋一转,说道:“经过了上百次推演,每次结果都完全不同,实在是奇怪的很。”

  阵眼作为大阵的核心枢纽,位置是固定的,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不知陈大人能否看出问题出在哪?”

  孙崇礼一脸期待的看向陈墨。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对方的阵道水平,上次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破解了第三重阵法,同时还找到了龙脉所在。

  所以在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去陈府搬救兵。

  陈墨眸中闪过紫金光辉,仔细观察着地脉的走向。

  片刻后,出声说道:“我觉得阵眼很可能不止一个。”

  “你说什么?不止一个阵眼?”孙崇礼神色微怔。

  “这大阵覆盖了整个天都城,单独一个阵眼,无法承载和分配如此海量的灵力。”

  陈墨捏着下巴,沉吟道:“我猜测,至少有三个以上的阵眼,并且随着阵法变换,灵气枢纽也在这几个阵眼间不断移动。”

  这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他用阵盘推演,烧掉了几十块灵髓后得出的结论。

  如今只是得到了验证而已。

  “老夫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过…”

  孙崇礼眉头紧锁。

  这番说辞听起来好似天方夜谭,但仔细想想却不无道理。

  单凭那一块石碑,确实显得有些单薄,很难镇得住整条龙脉。

  “如此一来,倒是能解释得通了,要真是如此,破阵的难度可就太大了。”

  根据龙脉走向,锁定其余阵眼的位置并不难,只是要多耗费一些时间罢了。

  但问题在于,即便找到了阵眼也没用,想要锁定核心枢纽,还得依靠无妄寺的阵引才行。

  “怪不得那秃驴如此无所顾忌,原来是早就打好了算盘,笃定后四重阵法根本无法破解。”孙崇礼咬牙道:“实在不行,就请殿下派兵踏平无妄寺,把那阵引给夺过来!”

  孙尚宫暗暗摇头,这说法显然不现实。

  八荒荡魔阵牵扯甚大,除非有十分的把握,否则殿下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陈墨默然无语。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姬怜星肚子里藏着的法螺,很可能就是阵引…

  但还是得先拿给道尊看看,确定没有问题后再做打算。

  这次虽然没有突破性进展,但也算是找到了新的方向,陈墨并未久留,暗暗记下了阵眼的位置,便告辞离开了。

  孙崇礼一路将他送了出去,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欣赏。

  “啧,还真是年轻有为啊,可惜,被那老家伙给抢了先。”

  “爹,你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孙尚宫皱眉道:“以后当着陈墨的面,说话注意点,你可知道他和皇后…反正你少和他接触就行了。”

  她生怕孙崇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到时再传到皇后耳朵里,那可就麻烦了!

  “好好好,知道了。”孙崇礼不以为意,说道:“迎欢,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陪我喝两盅?”

  “当值期间不能饮酒,而且我还得回宫里复命呢。”孙尚宫摇头道。

  “也是,正事要紧。”孙崇礼叹了口气。

  看着他那失落的模样,孙尚宫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事先说好,就喝两杯…”

  陈墨离开了镇魔司,朝着陈府的方向而去。

  本想带着凌凝脂一起回去,如今沈知夏不在,贺雨芝一个人寂寞的很,之前就已经念叨好多回了,想要让清璇过来陪她聊聊天…

  但考虑到凌忆山的身体,身边离不开人,也就没有强求。

  一路缩地成寸,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跨越了大半个城区,来到了明安街上。

  还没进入陈府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贺雨芝的吆喝声:

  “御赐的牌匾挂好了吧?这些东宫赏赐的织锦和珠宝全都搬到大堂去…”

  “还有林姐姐送的衣服,王夫人送的茶叶…”

  “这箱子玉器是谁送的?覃疏?直接退回去吧。”

  陈墨抬腿走入大门,只见庭院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几乎都快要无处落脚了,下人们正往屋里一件件的搬着。

  陈福瞧见他后,眼睛顿时一亮,“少爷,您回来了?”

  陈墨环顾四周,疑惑道:“这是什么情况?”

  陈福笑着说道:“这回您立下大功,皇后殿下赐下重赏,朝中大臣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全都过来送礼,这两天门槛都要被踏烂了。”

  其中缘故倒也不难猜。

  如今陈家是御赐的勇烈世家,背景已经不止局限于党派之间了。

  而陈墨的崛起已成必然,无论是贵妃党还是六部权臣,都要重新衡量他的分量。

  尤其是等到太子即位后,所有势力都要重新洗牌,届时陈墨很有可能会成为辅政之臣!

  提前打好关系,终归是没错的。

  就连平日里最不对付的刑部和户部,都纷纷送来贺礼,主动示好。

  “既然东西都送来了,也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收就收了。”陈墨吩咐道:“福伯,你把名单统计好,千万别有疏漏。”

  陈福说道:“少爷放心,送礼的名单老奴已经记下了。”

  陈墨摇头道:“谁送了不重要,重点是谁没送,这些人要么是两袖清风的廉官,要么就是对我陈家有意见,以后得重点关注。”

  陈福:“…”

  少爷好像越来越有权臣气质了…

  陈墨走到贺雨芝身边,垂首道:“娘亲,孩儿回来了。”

  贺雨芝却置若罔闻,低头摆弄着别人送来的玉佩,看都不看他一眼。

  “娘?”

  陈墨茫然的挠挠头。

  他被晾了好一会,才听贺雨芝幽幽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亲?”

  “何出此言?”

  “我问你,你去追杀楚珩,为什么不跟我说?”

  “当时情况紧急,孩儿担心他跑了…”

  “那又如何?跑了就跑了,至于那么拼命?我都听金公公说了,你遇见了那位妖主对吧?那可是至尊!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这次是你运气好,逃出生天,可你能保证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陈墨被这连珠炮似的问题砸的有点懵,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突然发现贺雨芝肩膀轻轻颤抖,弯下身子看去,才发现她双眼通红,正啪嗒啪嗒掉着泪珠。

  “娘,你别哭啊,我…我下次不敢了…”贺雨芝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很少会流眼泪,顿时弄得陈墨有些手足无措。

  “你还想有下次?”贺雨芝狠狠瞪了他一眼,说话还带着鼻音,“你现在是宗师了,翅膀更硬了,但我永远都是你娘!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老娘就…就让你一辈子娶不了老婆!”

  那很严重了…

  陈墨讪笑道:“还请娘亲放心,以后再有任何情况,绝对第一时间跟你汇报。”

  “这还差不多。”贺雨芝冷哼了一声。

  这些天陈墨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为何莫名其妙就成宗师了…她憋了一肚子的疑问,但眼下也腾不出功夫,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等你爹回来后再好好审你!”

  “…孩儿告退。”

  陈墨转身离开庭院,来到了东厢。

  刚刚推开房门,动作便不由一顿,一只毛发黑亮的猫猫趴在桌子上,正歪头望着他。

  “喵”

  陈墨蹙眉道:“你不是在虞红音那吗?怎么找到这来的?”

  印象里,猫猫一直在天麟卫司衙里养着,还从来没往家里带过,应该不认识路才对…

  “是我带它来的。”小纸人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爬上了猫猫的头顶,说道:“它好像是迷路了,跑到了教坊司来,我就把它给送回来了。”

  陈墨眯着眼睛,“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那倒不用。”姬怜星摆摆手,假装客气道:“不过你要是非要谢的话,我也不好意思拒绝,看着给点就行了,反正你财大气粗,银子多的花不完…”

  “柴大器粗倒是真的,但银子是一点没有。”

  陈墨冷笑道:“刚给你三千两,还管我要钱?得寸进尺,真把我这当养姬场了是吧?”

  “那银子又不是给我的,柳妙之抠的要死,想支点钱用用还得打条子,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宗主放在眼里嘛。”姬怜星小声嘀咕道。

  “所以你就又找我来爆金币?”

  “我看你家院子里那么多金银珠宝,稍微给我塞点也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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