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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妖主重金求子娘娘求也得排队

  此言一出,气氛陷入死寂。

  朱雀呆愣片刻,回过神来,捧腹大笑道:“主上您太会开玩笑了,什么生孩子啊,真是幽默,哈哈哈…”

  烛无间面无表情,默然无言。

  “哈…哈…”

  朱雀笑容逐渐僵硬,声音干涩道:“您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你有意见?”烛无间反问道。

  “那倒不是,就是太过突然,属下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朱雀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道:“而且以您的身份,和人族私…咳咳,私下沟通,而且还要生孩子,这事多少有点离谱吧?”

  “我体内本就有一部分人族血脉,按你所说,我也属于人妖私通的产物。”烛无间淡淡道。

  “主上恕罪,属下绝无此意!”朱雀打了个激灵,慌忙躬身垂首。

  “别紧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怪罪你的意思。”烛无间遥遥凝望着陈墨,轻声说道:“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荒唐,但我认为可以一试。”

  “陈墨的体质极其特殊,如果真能和他诞下后代,那就有可能是同时拥有人族气运和龙族血脉的天命之子!”

  “只要悉心培养,日后定然能带领我族走向复兴,人妖共存也不再是一句空话!”

  “那预言中所谓的‘把握变数,就是把握未来’,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烛无间越说越兴奋,双眸亮晶晶的,看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把陈墨给绑回去,直接开始造人…不对,造龙运动。

  朱雀嘴角抽搐了一下。

  本以为主上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是要动真格的?

  且不说陈墨本人是否愿意,一个人族成了妖主的入幕之宾,这事怎么看都有些离谱,届时怕是会在族里掀起轩然大波!

  想到陈墨化身龙骑士,骑在主上身上翻云覆雨的样子…

  朱雀不禁打了个寒战,用力甩了甩脑袋。

  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啊!

  “不过以陈墨的脾气,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而且还有玉幽寒那个煞星严防死守,最好想个办法,让他心甘情愿…”

  就在烛无间琢磨着该如何诱拐陈墨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什么,黛眉微微蹙起。

  神识笼罩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敏锐的灵觉却让她产生了一丝危机感…似乎只要出手抓人,就会有非常糟糕的事情发生!

  “不太对劲…”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里再说!”

  烛无间并没有轻举妄动,拉着一脸懵逼的朱雀,身形隐没在了虚空之中。

  轰——

  道观中的战斗还在继续。

  陈墨闪身来到殷天阔面前,手中裂空枪直接将他捅了个对穿,同时碎玉刀划过玄奥轨迹,朝着脖颈处悍然斩去!

  “吼!”

  龙吟声震耳欲聋!

  竟是一心二用,同时使出了万劫刀和惊龙斩!

  感受到那仿佛能斩断一切的恐怖刀意,殷天阔眼底掠过一丝骇然。

  然而对方速度实在太快,根本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刀锋划入脖颈!

  唰——

  仿佛热刀切黄油一般,没有丝毫阻力。

  眼看就要被枭首,殷天阔的血肉突然快速增殖,刚刚被切开的部分转瞬便愈合,将碎玉刀牢牢夹住。

  “昭元娘娘”双手挥舞着绸带,如蟒蛇一般游走,将陈墨捆了个结实,随即眼中射出猩红光线,便是要直接洞穿他的头颅!

  然而陈墨的反应速度远比他想象的更快。

  刻有“傲”字的手掌抬起,化作乌黑之色,宛如精钢般坚不可摧,稳稳挡住了激光。

  秽憎之臂顺势捏住了她的脑袋,污浊气息奔涌而出,姣好脸蛋好似烈日下的积雪一般飞速融化!

  “不好!”

  殷天阔怪叫一声,震动双翅想要拉开距离。

  陈墨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趁他病要他命,赤怒和血狂两条手臂抓住了那一双肉翅,肌肉隆起,生生将其撕了下来!

  漫天鲜血飘洒,好似暴雨倾盆!

  “不是喜欢吞噬别人的七情六欲吗?”

  “今天我就让你一次吃个够!”

  陈墨背后六条手臂轮转,宛如磨盘,怒、傲、狂、憎、欲、杀…各色字符接连闪过。

  虚空泛起阵阵涟漪,在极端情绪的牵引下,隐隐浮现出阿须轮虚影,血肉瓦解,庞大身躯迅速磨灭,殷天阔的气息好似风中残烛,变得越发微弱。

  “死!”

  六字融合,化作灭绝死光,准备将其彻底炼化!

  “蚀蛊化生,万相皆骸…”

  突然,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嗯?”

  陈墨眉头一皱,似有所察。

  低头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无数微小的灰色孢子附着在了自己身上。

  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身体已经变得僵硬,完全失去了控制,六臂魔相也随之消散。

  “呼,差点,差点就栽在你手上,但终究还是我技高一筹。”

  脱离了六道磨盘的压制,殷天阔剧烈喘息着,胸膛好似破旧风箱一般,肉身已经处于崩溃边缘,脸上却挂着得意的笑容。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点,你在炼化我的同时,我何尝不是在炼化你?”

  “这招名为‘化生万象’,是我参透了蛊道真意后领悟的,感觉如何?”

  “只要处于我的‘腐化领域’之中,一切事物都会被腐蚀异化,最终成为我的一部分!”

  在经历过生死之后,他意识到,无论拥有多少蛊虫,最终都难逃轮回。

  所谓蛊道的终极,是要以自身为“母巢”,侵染天地万物,天地不灭而我不灭,如此方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久视!

  化生万象,便是由此而来!

  殷天阔张开双臂,血肉蠕动,如同泥沼般将陈墨一点点吞噬。

  方才见识了那道神雷的威力后,他就意识到不可力敌,于是提前做好了抛弃肉身的准备。

  将蚀蛊孢子藏在昭华娘娘的丝带中,悄无声息的植入对方体内…

  苦苦支撑到现在,等的就是这一刻!

  想要吞噬天人境高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绕是他这个曾经的一品宗师,依然没有什么把握,好在最后还是成功了!

  感受到那源源不断涌来的力量,殷天阔神色无比舒爽,忍不住惊叹出声。

  “原来你不只是道武双修,体内居然还有阴阳二气?”

  “年纪轻轻便精通多门功法,集众家所长,天赋之高简直骇人听闻!”

  “不错,这么好的根骨,合该为我所用!”

  “嗯?这是什么?”

  在融合的过程中,殷天阔在陈墨的紫府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一个散发着灼灼热力的赤金色球体,好似永远不会熄灭的烈阳,另一团青色物质则在不断变化形态,清冷光晕宛如一弯幽月。

  两者交相辉映,井水不犯河水。

  在那明月和烈日之间,缠绕着丝丝缕缕的光带,不断有粉色光尘逸散而出。

  “我似乎嗅到了法则的味道?是道痕?”

  “怪不得这小子实力远超常理,原来竟有如此机缘!好好好,那我就一并笑纳了!”

  殷天阔志得意满,释放出一缕神识,化作大网不断收拢,准备将其据为己有。

  嗡——

  就在神识之网接触到表面的瞬间,灵台突然剧烈震颤了起来。

  那两团物质明灭不定,气息变得躁动不安,殷天阔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想要将神魂抽离出来,但为时已晚。

  赤金球体猛然炸开,滔天业火迸射而出,熊熊烈焰充斥着整个紫府!

  而那团青色幽光则悬在天际,化作无边浪潮,恍若星河倒卷,排山倒海而来!

  霎时间日月无光,海沸江翻,顷刻便将殷天阔的神魂吞没。

  在那恐怖至极的力量面前,单靠魂力无法与之抗衡,照此下去,三息之后便会归于虚无!

  “这根本不是什么道痕,而是大道本源!”

  “陈墨竟然感悟了两道…不,三道本源法则…怎么可能?!”

  “有这般力量加持,他早已立于不败之地,故意露出破绽,就是为了将我的神魂彻底抹杀…”

  想通其中关节,殷天阔的心中充满懊恼和不甘。

  如今大势已去,再挣扎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当机立断,将一缕尚未被本源气息沾染的神魂切割下来,藏入了一只不起眼的蛆虫之中。

  啪嗒——

  蛆虫从躯体中分裂而出,掉在地上,蠕动着身躯,朝着角落处爬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虽然这次损失极为惨重,但只要留得一线生机,终归还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陈墨,你给本座等着!”

  “这事没完,今日屈辱,本座早晚会如数奉还!”

  突然,一道阴影覆盖在它身上,视线中出现了一双老旧布鞋。

  殷天阔抬头看去,眼神顿时一喜,传音道:“玄阳,你来的正好,赶紧带本座离开,等陈墨反应过来可就走不掉了!”

  然而那老道士却不为所动,低头俯瞰着它,血丝密布的眼睛中充斥着刻骨恨意,“你不是神君,神君不可能是这副样子!孽障,居然敢骗我!”

  “等一下…”

  殷天阔还没来得及解释,老道士已然抬起右脚,狠狠踩下!

  淡黄色浆液四处飞溅!

  一缕半透明的魂魄升腾而起,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飞掠!

  “想跑?”

  “七情反照,六欲归真…”

  老道士手捏法诀,低声诵念经文。

  无形波动激荡开来,魂魄陡然定格在原地,旋即分裂成数十道流光,没入了那些香客的眉心之中。

  “不!!”

  空气中回荡着绝望的嘶吼,随后便归于死寂。

  香客们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茫然的环顾四周,看着那满目疮痍的景象,一时间都呆愣在了原地。

  “我怎么会在这?”

  “发生什么事了?”

  “玄阳道长,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还有,真君的神像怎么不见了?”

  “真君?呵…”

  老道士嗤笑了一声,神色灰败,好似行将就木,喃喃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啊…”

  他身形踉跄,弯腰捡起地上的法剑。

  没有一丝犹豫,在众目睽睽之下,刺入了自己的左胸,直接捅了个对穿!

  “死、死人啦!”

  “啊啊啊啊!”

  一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望着百姓们那惊恐的神情,老道士扯起一抹笑容,眼眸逐渐变得涣散,“好啊,知道害怕就好…师尊,弟子不肖…”

  道观上空。

  陈墨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幕。

  那名为玄阳的老道士,想来是被殷天阔和玄真联手蒙蔽,以为真武神君真的能够降临世间。

  虽然在最后时刻清醒过来,但犯下的罪孽却无法偿还。

  死亡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击杀‘玄真·蛊躯’,真灵1500。

  击杀‘石斓·蛊躯’,真灵1500。

  击杀‘殷天阔·法骸’,真灵3500。

  看着眼前闪过的提示文字,陈墨方才松了口气,确定蛊神教主已经身死道消。

  殷天阔也不愧为一品蛊修,即便实力尚未完全恢复,依然将他逼的手段尽出。

  尤其是最后那波极限换家的操作,确实出乎了陈墨的意料,好在他反应及时,当即用蚀光晷锚定自身,避免了被孢子侵蚀。

  同时顺势而为,请君入瓮,将殷天阔的神魂引入紫府,催动本源气息将其湮灭!

  整个过程相当凶险,换做叶紫萼来,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无论是这香火泥胎,还是炼心化神之法,简直都是为殷天阔量身打造的一般,想来背后是有能人出手相助…”

  “到底会是谁呢?”

  想到市舶司王魁所说的那个神秘男子,陈墨眉头微微皱起。

  殷天阔死后,那些被蛊虫控制的道士们全都晕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余哲脱身而出,飞掠至陈墨身边,神色满是惊异,“陈大人,你居然真把他弄死了?那可是一品蛊修啊。”

  “侥幸罢了。”陈墨随口应付,转而问道:“对了,你不是说玄甲卫已经提前在附近埋伏好了吗?让他们把这些教众都抓回去审审,看能否找出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

  “好,我这就叫人过来。”

  余哲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乌玉,用力捏碎。

  玉佩碎裂瞬间,道道幽光呼啸而出,在上空交织,天色陡然一暗。

  陈墨抬头看去,却见一道漆黑障壁横亘四周,好似倒扣的大碗将整个道观笼罩其中,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并且体内的力量还在飞速流逝。

  “余统领,你这是…”陈墨眉头挑起。

  “本来以为用不着我出手的,殷天阔这个废物,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余哲摇摇头,脸上满是不爽。

  自从踏入紫云观后,他就一直在远处观望,伺机而动。

  见殷天阔将陈墨吞噬,本以为大局已定,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反杀了。

  没办法,只能由他亲自来擦屁股…

  “其实我还挺欣赏你的,抛开立场不谈,没准我们真能成为朋友。”余哲叹息道:“可惜,那位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让你活着离开南疆,我也没得选啊。”

  “难道是皇帝派你来的?”陈墨捏着下颌,沉吟道:“不对,应该不是,倘若皇帝有心杀我,早就动手了,不可能会等到现在。”

  “既能打通各个关节,将蛮奴从南疆一路运送到京都,还能把手伸到皇庭禁卫中,想来身份极为不凡,在宫里应该也地位颇高…”

  “闾怀愚?还是姜家?”

  余哲没有回答,而是好奇的打量着他,“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难道早就看出我的身份了?”

  “算是吧。”陈墨淡淡道:“作为玄甲卫统领,负责盯守的目标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所杀,这可是属于严重失职,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应该是想着尽快将功补过才对。”

  “可是在殷天阔已经现身的情况下,你却一点立功的想法都没有,反倒主动去对付那些杂鱼,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动静闹的这么大,你口中安排的人手却迟迟没来,也足以说明问题了。”

  余哲颔首道:“有道理,确实是我疏忽了,不过情况太过突然,我也是赶鸭子上架。”

  “你说你要是乖乖死在殷天阔手里多好,我也不至于暴露身份,本来统领当的好好的,以后怕是只能远走他乡,连天都城都回不去了。”

  “你好像觉得自己吃定我了?”陈墨眯着眼睛道。

  “这结界名为‘紫幽噬元’,身处其中,无论真元、魂力还是道力都会飞速流逝。”

  余哲笑着说道:“你刚和殷天阔鏖战了一番,消耗本就不小,我又陪你聊了这么长时间,想来应该已经油尽灯枯,如何能是我的对手?”

  陈墨淡然道:“那你大可试试。”

  余哲亲眼见识过这人的手段,倒也没急着动手。

  反正拖得越久,情况对他就越有利,抱着胳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准备以逸待劳,慢慢将对方耗死,这也是目前最稳妥的做法。

  突然,陈墨目光看向他身后,神色诧异道:“娘娘?您怎么来了?”

  余哲嗤笑了一声,不屑道:“少来这套,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这结界与外界隔绝,除非有横渡虚空的本事,否则连宗师都进不来。”

  “还拿娘娘来唬我…”

  “难不成玉贵妃还能为了你,不远万里从京都跑到南疆?”

  “不行吗?”

  一道淡漠的声音传入耳中。

  余哲表情一僵,缓缓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长相绝美的女子负手而立,与他近在咫尺,一双丹凤眼凛冽如刀,弥漫着青碧色的慑人光晕。

  作为皇庭禁卫,余哲自然认得这张面孔,当下一股寒意顺着脊骨直达后脑,浑身战栗,结结巴巴道:“玉…玉…”

  “贵妃”二字还没出口,玉幽寒抬起青葱玉指,隔空一点。

  余哲身体如同雕塑般定格在原地,一道蛛网状的裂纹自眉心蔓延开来,遍布全身。

  呼——

  微风拂过,宛如流沙般随风消散。

  那道半透明的神魂则被她攥在手中,砰然捏碎。

  在刺耳的哀嚎声中,一道道记忆碎片涌入识海,玉幽寒红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来是你…”

  前后不过三息,这位玄甲军统领便已然身魂俱灭!

  笼罩在四周的结界散去,阳光再度洒下。

  陈墨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娘娘,原来你没走?来的还这么及时,该不会是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我吧?”

  “你少在这自作多情了,本宫不过是有些私人恩怨还没解决而已。”玉幽寒冷冷道。

  陈墨好奇道:“什么私人恩怨?”

  玉幽寒撇过螓首,“这个不用你管,赶紧回去陪你的皇后殿下吧。”

  说着就作势转身离开。

  陈墨急忙上前两步,拉住了她的皓腕,“娘娘还在生气?属下的心意您应该是清楚的…”

  “你当着皇后的面,那般轻辱本宫,难道本宫不该生气?”玉幽寒头也不回,声音中却透着酸涩的味道:“而且明明本宫才是先来的,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要插队?”

  陈墨嘴角扯了扯。

  合着娘娘还在纠结谁当大妇的事情呢?

  他眼珠转了转,清清嗓子道:“既然这件事存在争议,那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建议。”

  玉幽寒忍不住道:“别卖关子,赶紧说。”

  陈墨一本正经道:“正所谓母凭子贵,我觉得谁先怀上宝宝,谁来当大妇比较合理,毕竟这种情况下,我娘肯定是没办法拒绝的。”

  玉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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