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第三百九十章 帝国荣耀,当西征胜讯传遍四方

  东喀喇汗国,喀什噶尔。

  城中最宏伟的神寺内,苏丹骨咄禄身着华丽的锦袍,跪在铺着羊毛毯的地面上。

  双手合十,额头抵着掌心,口中念念有词,语气满是虔诚与迫切:“伟大的安拉啊,您是天地的主宰,是信徒的庇护者。”

  “请您降下神迹,让喀喇汗国重新强大起来吧!”

  “让那些欺压我们的异族人遭受惩罚,让秦国此次西征惨败,让他们的铁骑陷在西域的黄沙中,再也无法返回。”

  他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焦虑,对着神龛中的真主雕像继续祈祷:“安拉啊,您看到了吗?”

  “秦国就像一头凶猛的雄狮,他们覆灭了辽国,吞并了西汗国。”

  “他们有着当年突厥汗国横击东西的气魄,却比突厥人更加恐怖。”

  “他们的火炮能轰碎城墙,他们的士兵能以一当十。”

  “这样的秦国压在我们头上,喀喇汗国如何崛起?”

  “他们不断压榨我们的粮食、钱财,还逼迫我们派遣士兵听其驱使,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亡国啊!”

  祈祷声中,骨咄禄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一丝哽咽,他不仅要面对秦国的压迫,还要提防身边的兄弟。

  几个弟弟野心勃勃,一直觊觎他的苏丹之位,甚至有人暗中攀附秦国的西州巡抚,想借秦国的力量推翻他。

  “安拉啊,也请您让我的那些兄弟早死吧。”

  “他们只会内斗,只会投靠异族人,根本不顾汗国的存亡,我心里的苦,只有您能懂啊!”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匆匆走进神寺,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苏丹陛下,有紧急消息禀报。”

  “秦国西征大胜,已经消灭了花剌子模,秦王李骁正准备率领大军准备班师回朝。”

  “什么?”

  骨咄禄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与悲戚:“连花剌子模都败了?”

  “之前辽国、西汗国覆灭,我还心存侥幸,可如今…天下间难道就没有人是秦国的对手了吗?”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眼中满是愤懑,对着真主雕像低吼:“安拉啊!您为什么不回应我?”

  “为什么不惩罚秦国?难道您真的要放弃喀喇汗国,放弃您的信徒吗?”

  可愤怒与抱怨终究无济于事,骨咄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必须尽快弄清楚眼下的处境。

  他看向侍从,语气急切:“咱们派去跟随秦军西征的两万大军,伤亡如何?”

  此次秦国西征,东喀喇汗国被迫征召两万士兵随行,明面上是“助战”,实则是被当作炮灰使用。

  骨咄禄一直担心军队伤亡过大,会让汗国的实力雪上加霜。

  侍从连忙回道:“回陛下,据伊卜拉欣将军派人回报,两万大军如今还剩下不到一万二千人,伤亡了八千多人。”

  “八千多人…”

  骨咄禄心中一痛,但很快又松了口气:“好在还回来了一万多人。”

  “这一万多人经历过西征血战,见识过秦军的战术,战斗力肯定比国内的军队强得多。”

  “他们是汗国的希望,必须好好奖励,给他们赏赐牛羊、布匹,受伤的士兵还要发放抚恤金。”

  “是。”侍从躬身应下。

  骨咄禄又吩咐道:“另外,准备一批重礼,黄金、宝石、还有咱们喀什噶尔的地毯和美人,派使者送去龙城,恭贺秦国西征大胜。”

  “记住,态度一定要恭敬,不能让秦国人挑出半点毛病。”

  他知道,如今秦国势大,只能暂时臣服,稍有不慎,就可能引来灭国之灾。

  而在喀什噶尔的另一处宫殿内,骨咄禄的弟弟,素有“巴尔楚克雄鹰”之称的穆罕默德,正与几名心腹大臣密谋。

  穆罕默德身材魁梧,眼神锐利,语气中满是对骨咄禄的不满:“骨咄禄就是个庸碌无能之辈。”

  “他只会向秦国低头,只会祈祷真主,可真主能救得了喀喇汗国吗?”

  “如今汗国被秦国压榨得越来越弱,他难辞其咎,只有我,才能带领喀喇汗国重新强大起来。”

  周围心腹们纷纷点头附和,深以为然。

  无论是人格魅力和个人能力方面,穆罕默德都要比骨咄禄更强一些。

  骨咄禄之所以能登上苏丹位置,有巧合性也有秦国的功劳。

  一名心腹上前一步,低声建议:“贝尹(亲王),想要推翻骨咄禄,光靠咱们自己的力量不够,还是要走秦国的关系。”

  “之前您已经联络过秦国的西州巡抚,不如再进一步,多给秦军将领送些礼物,让他们在秦王面前为您美言几句。”

  “毕竟,谁能当苏丹,最终还是要看秦王的意思。”

  “可恶。”

  穆罕默德猛地一拍桌子,眼中满是懊悔:“早知道秦国能这么快崛起,当初先苏丹商议和亲的时候,我就该主动把女儿送去。”

  “都怪先苏丹偏袒骨咄禄,把和亲的机会给了他。”

  而实际上,那时候他们都怕秦国是个火坑,毕竟当时的辽国还没有倒下,可谁能想到,辽国转眼就被秦国灭了。

  骨咄禄倒是捡了个便宜,靠着和亲稳住了苏丹继承人的地位。

  “贝尹,现在也不晚。”

  另一名心腹说道:“您可以把最小的女儿送去秦国,献给秦王做妾。”

  “更重要的是,咱们要让秦王觉得您有用。”

  “您当了苏丹,对秦国更有利。”

  听到这话,穆罕默德沉吟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心腹轻声说道:“此次西征回来的一万多士兵,都是经历过战火的精锐,您可以暗中联络他们的将领,把他们收拢到自己麾下。”

  “这些人跟着秦国人打过仗,学到了真本事,战斗力比宫廷禁军还强,只要您能掌控这支力量,再得到秦国的支持,推翻骨咄禄就易如反掌。”

  穆罕默德眼前一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就这么办。”

  “立刻派人给西征军的伊卜拉欣将军送礼物,恭贺他平安归来。”

  “他还没回来?没关系,送去给他的家人,金银珠宝,丝绸美女,奴隶粮食,他喜欢什么,咱们就送什么。”

  “还有西征军的其他将领们,全都送。”

  “另外,准备一批厚礼,送到龙城,献给秦国的将军们。”

  “咱们要让秦国人知道,我穆罕默德比骨咄禄更听话,更能为他们效力。”

  心腹们纷纷应和,宫殿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野心勃勃的脸庞。

  随着西征的结束,东喀喇汗国又将开启新的一轮权力厮杀。

  与此同时,秦国各地也因“西征大胜、大王凯旋”的消息,陷入了一片振奋之中。

  从金州的都城到西域的边陲城镇,再到东方的草原和关中。

  无论是繁华的集市,还是热闹的酒楼、茶馆,甚至是青楼,都洋溢着胜利的氛围。

  百姓们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讨论着秦军的战绩,语气中满是自豪。

  “听说了吗?大王率领大军,把万里之外的花剌子模都给灭了,那可是西域的大国啊。”

  “比当年的辽国也差不了多少,照样挡不住咱们大秦的铁骑。”

  庭州,也就是曾经的大漠首府,别失八里,唐朝时期为北庭都护府的治所,得名庭州。

  李骁建立北疆大都护府之后,又恢复了庭州的旧称。

  如今已是秦国腹地重镇,城中百姓多为汉民与少数各族百姓混居,却因秦国的强盛而空前团结。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另一名酒客笑着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咱们大秦连辽国、西喀喇汗国都能灭,花剌子模算什么?”

  “再过几年,说不定大王能把东边的金国都打下来。”

  酒楼的角落里,一名说书人正拍着醒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西征的故事。

  “话说那玉龙杰赤城下,我秦军火炮轰鸣,如惊雷炸响,城墙轰然倒塌,重甲步兵如猛虎下山,直杀得花剌子模残兵哭爹喊娘…”

  台下的听众听得津津有味,时而鼓掌叫好,时而为秦军的英勇而欢呼。

  这些由宣德司编撰的故事,不仅丰富了百姓的文娱生活,更在潜移默化中增强了他们的大国自信心。

  大秦的强大,早已深入每一个秦人的心中。

  茶馆里,老人们一边品茶,一边谈论着秦国的疆域变化:“想当年,咱们还在金州一隅,如今却拿下了西域万里土地,这都是大王的功劳啊!”

  “是啊,跟着大王,咱们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再也不用怕异族欺负了。”

  集市上,商贩们甚至挂出了“庆祝西征大胜,商品八折”的招牌,引得百姓争相购买,热闹非凡。

  与秦国的欢腾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金国皇宫的奢靡与昏聩。

  金国都城的皇宫内,皇帝完颜永济正搂着几名衣不蔽体的美人,在大殿中饮酒作乐,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他面色潮红,眼神迷离,早已沉浸在醉生梦死的生活中,对宫外的事务漠不关心。

  “陛下,枢密使仆散石烈大人求见,说有紧急军情禀报。”

  一名太监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躬身说道。

  完颜永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醉醺醺地说:“宣…让他快点说,别耽误朕的好兴致。”

  仆散石烈身着朝服,快步走进殿内,一眼便看到殿中奢靡的景象,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单膝跪地,声音凝重:“陛下,臣得到消息,秦国西征大胜,已彻底消灭花剌子模,秦王李骁正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花剌子模?”

  完颜永济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继续搂着美人饮酒。

  “不就是个犄角旮旯里的小国吗?灭了就灭了,有什么好禀报的?”

  他眼中满是不屑,根本没把秦国的战绩放在心上。

  在完颜永济看来,金国依旧是天朝上国,除了秦国能勉强构成威胁,其他西域国家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国弱国。

  “当年辽国还是西域霸主呢,不照样被秦国灭了?花剌子模连辽国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灭了也正常。”

  他摆了摆手,语气敷衍:“行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别扫了朕的兴。”

  仆散石烈看着完颜永济昏庸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却也不敢多言,只能躬身退下。

  而在金国的越王府内,完颜永功却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他得知秦国西征大胜的消息后,沉默了良久,眼中满是急迫。

  “大同的案子追查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消息?”

  他对着身边的亲信低吼:“仆散石烈那个老狐狸,一直包庇手下,再查不出结果,咱们怎么把他弄下去?”

  亲信连忙说道:“殿下,仆散石烈在大同根基深厚,想要扳倒他,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还需要多长时间计议?”

  “等到我大金被秦国亡了国,才能把仆散石烈那个老贼扳倒?”

  完颜永功猛地站起身,语气中满是痛心:“秦国西征的时候,正是咱们金国收复关中的天赐良机。”

  “可完颜永济那个狗东西,整天就知道饮酒作乐,根本不提出兵之事,白白错过了机会。”

  “如今秦国班师回朝,实力更强,咱们再想收服关中,难如登天了,这是误国啊!”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满是悔恨与愤怒。

  他深知秦国的崛起已不可阻挡,若金国再继续昏庸下去,迟早会被秦国吞并。

  可他虽有雄心,却受制于完颜永济的昏聩与仆散石烈的掣肘,根本无力改变现状,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国的优势一点点丧失。

  此时的宋国都城临安,朝堂与民间对秦国西征的反应,却呈现出另一番景象。

  宋国皇宫的议事殿内,文武百官正围绕着“秦国灭花剌子模”的消息展开讨论,气氛凝重中带着几分复杂。

  “秦国竟真的灭了花剌子模。”

  一名老臣捋着胡须,语气中满是震惊:“此前听闻辽国覆灭,老夫还心存疑虑,如今看来,秦国的实力,远比咱们预估的更强。”

  在宋国官员眼中,辽国曾是与金国抗衡的西域霸主,其覆灭已足够震撼。

  而花剌子模虽远在万里之外,却也算是西域大国,秦国能将其踏平,足以证明其军事实力的恐怖。

  但很快,另一名官员便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视:“花剌子模不过是西域蛮夷小国,远不如辽国根基深厚,秦国灭了它,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辽国一亡,秦国在西域再无对手,其势力怕是要越发壮大了。”

  “这正是好事。”

  宰相韩侂胄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深意:“金国乃是我大宋的世仇,这些年对我大宋压榨勒索,欺辱甚重。”

  “此前我大宋北伐,铩羽而归,正是因为金国势大。”

  “如今秦国崛起,与金国互为掣肘,我大宋面对金国的压力已骤减不少。”

  “依老夫看,秦国就是上天派来帮助我大宋向金国报仇的。”

  他顿了顿,语气越发坚定:“如今秦国西征大胜,士气正盛,若我两国合力,再次夹击金国,定能收复开封故都,一雪前耻。”

  “臣奏请陛下,派人前往陇西,与秦国联络,商议再次北伐之事。”

  百官纷纷附和,唯有几名谨慎的官员面露担忧:“秦国野心勃勃,若助其壮大,他日会不会成为第二个金国?”

  韩侂胄却不以为意:“眼下首要之事是收复开封,至于日后,待我大宋国力恢复,再做计较不迟。”

  他心中清楚,自己如今地位不稳,唯有收复开封这座故都,才能青史留名,塑造金身,稳固权力。

  秦国的威胁虽然也很大,但却不是当前要考虑的。

  与朝堂的“清醒”不同,宋国民间对秦国西征的认知,却显得十分模糊。

  宋国官府对秦国的消息管控极严,而秦国宣德司虽试图在宋国境内宣传秦军战绩,却因受制于宋国官府的打压,无法大规模展开。

  只能通过少数商贩、流民,将“秦军灭辽国、破花剌子模”“秦军攻占关中、斩杀金国精锐”的故事,在小范围内传播。

  在临安的集市上,一名从陇西榷场回来的商贩,正对着围拢的百姓讲述秦国的见闻。

  “秦国人可厉害了,他们的火炮能轰碎城墙,骑兵能以一当十,连万里之外的花剌子模都被他们灭了。”

  百姓们听得半信半疑,一名老者皱眉道:“你莫不是在吹牛?哪有这么厉害的军队?”

  商贩急了,唾沫横飞,说自己去过秦国边境,还从行囊中掏出一块秦皂(香皂)和一盒秦火(火柴),递到众人面前。

  “我怎会吹牛?你们看,这就是秦国的物件。”

  “这秦皂洗手,比咱们的皂角干净多了。”

  “这秦火,一划就着,比火石方便百倍,还有秦国的棉布、羊毛呢,又便宜又耐穿,在陇西榷场都抢疯了。”

  随着秦国商品不断流入宋国,百姓们对“秦国”的认知,也渐渐从“遥远的西域国家”,变成了“能造出新奇物件的强国”。

  陇西的榷场,如今已是宋秦两国贸易的核心之地。

  秦国的棉布、羊毛呢、秦火、秦皂、琉璃、胭脂等商品,也成了宋国百姓追捧的“稀罕物”,每次运到榷场,都被一抢而空。

  而宋国的丝绸、茶叶、粮食,通过商队运到榷场,再转销至秦国,深受秦国民众喜爱。

  只是这种贸易,始终局限在榷场之内,两国商队无法进入对方国内,规模也受限于官府的管控。

  更让宋国朝廷焦虑的是,他们最想要的秦国战马、火器以及河西钢,却被秦国明令禁止交易。

  此前数次派人前往陇西求购,都被秦国人拒绝了。

  秦国关中,陇县西北的龙门山,正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中。

  这座隶属于六盘山系的山峦,虽不算巍峨,却因地处秦金边境,成了两国势力交锋的“隐形战线”。

  山脚下的陇县,原属陈仓。

  在上次关中之战中陈仓被秦国夺取北部县域后,陇县便成了秦金拉锯的前沿。

  一旦战事爆发,金军从陈仓北上,三日便可兵临陇县,因此秦国在陇县南方的缓冲区,常年驻扎着一支第二镇的野战大军。

  但这一日,龙门山下却来了一支与众不同的秦军队伍。

  百余人的队伍里,士兵们大多穿着轻便的皮甲,腰间挎着弯刀,没有七镇野战部队那般“尸山血海里泡出来”的凛冽杀气。

  唯有旗杆上那面绿色的日月战旗,昭示着他们秦国军队的身份。

  这是秦国的二线部队,地方守备团,主要负责维护边境州府的治安,战争紧急时期也会征调前往战场。

  队伍前方,一名三十多岁的将领勒住马缰,他身穿黄色布面甲,头戴黄缨盔,脸庞棱角分明,手臂上隐约可见几道战疤,正是陇县守备团的守备官赵大川。

  他侧过身,对着身边一名身穿青色棉布长衫的男人躬身说道:“巡抚大人,前面就是龙门山了。”

  被称作“巡抚大人”的男人,正是渭北巡抚高忠义。

  他没有穿官服,一身布衣显得十分朴素,勒马驻足,目光扫过龙门山的山势。

  山峰连绵,林木葱郁,晨雾在山谷间缭绕,倒有几分清幽之意。

  他轻轻点头,口中念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这龙门山虽不算险峻,却因一位真人在此修行,倒也多了几分名气。”

  “大人说得是。”

  赵大川附和道:“关中的百姓都在传,山上住着位道教的老神仙,就是当年曾云游四方、救济百姓的丘处机道长。”

  “百姓们都称他‘长春真人’,说他能呼风唤雨,还能预知祸福,不少人都上山求他指点呢。”

  高忠义轻轻一笑,点头说道:“丘处机道长乃是道教名宿,心怀天下,当年曾劝诫过金军残杀百姓。”

  “咱们上山,见一见这位长春真人。”

  “遵命。”赵大川应声。

  随即对身后的士兵吩咐,“留下二十人在山下警戒,其他人随我和巡抚大人上山。”

大熊猫文学    黄金家族,从西域开始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