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哈拉城外,秦国大军列阵以待,第一镇大军横列苍野,漫无边际。
神机营士兵推着数十门火炮,在阵前一字排开。
更远处则是拿着简陋兵器的契丹和西喀喇汗国仆从军,扛着匆忙制作完成云梯,推着装满石头泥土的推车,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虽然他们要作为第一梯队攻城,但是北疆人承诺的奖励也很丰盛,足以让他们每个人都翻身改命。
晨风中,金色的日月战旗猎猎作响,李骁勒马立于阵前,手持千里眼,目光冷冽地扫过布哈拉城墙,沉声下令:“攻城。”
“遵命。”传令官高声呼喝,随即吹响了号角。
“呜呜呜呜”
特殊的频率代表着对神机营的命令。
一名神机营千户听闻,直接拔出指挥刀,指向城墙方向,狰狞的脸庞喝道:“开炮。”
“给老子狠狠地轰。”
“轰轰轰轰”
刹那间,数十门火炮同时轰鸣,黑色的炮口喷出熊熊火光,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如流星般砸向布哈拉城墙。
“咻咻咻咻咻”
城墙上的砖石瞬间崩裂,烟尘冲天而起,整座城墙都在剧烈颤抖。
几发炮弹直接砸进城墙垛口,躲闪不及的花剌子模士兵瞬间被砸成肉泥,鲜血与碎石飞溅,惨嚎声穿透炮声,在城中回荡。
“啊啊啊啊”
“真主啊!那是什么?”
城墙上,一名年轻士兵吓得瘫坐在地,双手合十朝着东方叩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地狱的怒火吗?是真主对我们的惩罚吗?”
“不…是北疆人的妖术。”
另一名士兵尖叫着后退,眼神里满是绝望:“他们召唤了恶魔,我们根本挡不住。”
人群中,几名去年跟随摩诃末东征的老兵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去年在撒马尔罕城外,他们亲眼见过这种“铁疙瘩”的威力,五万大军就是被这东西轰得溃不成军。
如今再次听到这熟悉的轰鸣,记忆中的恐惧瞬间翻涌,一名老兵抱着头蹲在地上,喃喃自语:“恶魔来了,恶魔又回来了…”
城头的海尔汗与亚力瑟更是惊骇得说不出话,两人死死盯着那门不断喷吐火光的火炮,瞳孔骤缩。
他们早就从逃回来的将领口中听过“北疆人有可怕武器”的说法,可一直以为是败兵夸大其词,直到此刻亲眼所见,才明白那根本不是谣言。
那是能摧毁城墙、撕碎军队的真正杀器、。
“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是啊,比咱们的投石车还要厉害百倍。”
“北疆人是怎么做到的?”
亚力瑟声音发颤,原本因十万大军而生的自信,像被冷水浇透般瞬间消散。
“这难道是北疆蛮子与恶魔交易换来的力量?”
“真主在上,咱们的城墙,挡得住吗?”
海尔汗更是神情惊骇,但作为太后的侄子、花剌子模最顶级的贵族,必须要维持他的高傲。
强压下心中的恐慌,语气带着真主信徒的笃定:“亚力瑟,别忘了真主与我们同在。”
“城墙是真主赐予的屏障,北疆人的妖术终会被真主驱散。”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督战队,声音陡然变得严厉:“传我命令,督战队持弯刀守在城头,谁敢后退一步,谁敢散布恐惧言论,就地处决。”
“这是真主对我们的考验,守住布哈拉,才能得到真主的宽恕。”
守军士兵暂时被稳住了,可秦军的火炮依旧在轰鸣,一轮又一轮的炮弹砸向城墙,砖石飞溅,城墙的裂缝越来越大,不少垛口已经被彻底摧毁,露出狰狞的缺口。
守军的惨叫声、祈祷声与炮声交织在一起,城墙上的士气越来越低迷。
十几轮炮火停歇后,炮管因过热而泛着红光,李骁勒马向前,目光扫过远处的仆从军,高声下令:“传令库里军,攻城。”
这些库里军大多是之前被秦军征服的士兵,有王廷的契丹士兵,有突厥士兵,西喀喇汗国士兵,还有古尔士兵,甚至是波斯士兵。
这些都是库里军,也就是奴隶士兵。
在库里军之上,还有东喀喇汗国的军队,他们是以秦国盟友身份来的布哈拉,地位要更高一些。
此刻听到攻城命令,第一批库里军们纷纷推着车,上面装满了碎石和泥土,准备去填平布哈拉城外的护城河。
为之后的攻城填平道路。
两天之后,在秦军火炮和弓弩的掩护下,一条条可以通过大军攻城的护城河被填平。
仆从军开始了真正攻城。
其中的一些‘骨干’和‘积极分子’更是大声呼喊:“最先攻上城墙者,免奴隶身份,还能成为秦国贵族。”
“冲啊,为了自由,为了成为贵族。”
如此攻防持续了五天,布哈拉城墙已是千疮百孔,城内的守军死伤惨重,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第六天夜里,海尔汗在城守府内焦躁地踱步,对着亚力瑟说道:“再这么耗下去,咱们迟早会被攻破。”
“不如今晚偷袭秦军大营。”
“他们的火炮是最大威胁,只要毁了那些铁疙瘩,咱们就能反败为胜。”
亚力瑟皱眉:“可秦军防备森严,偷袭能成功吗?”
“只能赌一把。”
海尔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咱们选五千精锐骑兵,趁着夜色打开城门,绕到秦军大营后侧放火,制造混乱,再趁机冲进去毁了火炮。”
“只要火炮没了,那些北疆蛮子就是没了爪牙的老虎。”
话虽如此,海尔汗却没敢亲自带队,他怕偷袭失败,丢了性命。
他拍了拍亚力瑟的肩膀,语气带着刻意的恳切:“亚力瑟,你是钦察最勇猛的勇士,这次偷袭,只能靠你了。”
“只要成功,太后定会重赏你。”
亚力瑟虽有疑虑,却也知道局势危急,只能咬牙答应:“好,我带五千骑兵去。”
深夜,布哈拉西侧城门悄悄打开,五千花剌子模骑兵手持弯刀,马蹄裹着麻布,朝着秦军大营摸去。
可刚靠近秦军大营外围的林地,亚力瑟突然察觉不对劲。
往日该有巡逻兵的位置,此刻竟一片死寂,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他正想勒马停步,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号角声音。
“呜呜呜呜呜”
紧接着,便是一阵轰鸣声和嘈杂声,黑暗中冲出了无数的骑兵,亮起无数火把。
“花剌子模的骑兵偷袭,准备战斗。”
“大王有令,消灭所有来犯之敌。”
“杀。”
“将他们全部杀光。”
“不好,中埋伏了。”
亚力瑟脸色大变,心脏骤然缩紧,扯着嗓子嘶吼下令:“冲出去,快冲出去。”
话音未落,两侧林地中突然有无数“咻咻咻”的弩箭破空声刺破夜空。
秦军的神臂弩早已蓄势待发,密集的弩箭如暴雨般射向钦察骑兵。
前排的骑兵来不及反应,便被弩箭穿透甲胄,惨叫着从马背上摔落,战马受惊嘶鸣,瞬间打乱了钦察骑兵的阵型。
“杀。”
黑暗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喊,两队重骑兵手持长枪,从大营正门直冲而出,所到之处,人马俱碎,鲜血溅满地面。
亚力瑟挥刀砍断射来的弩箭,想要带领残兵突围,可两侧又有轻骑兵包抄而来。
秦军轻骑兵速度极快,手中弓弩在黑暗中骑射,长枪挥舞,不断收割着落单骑兵的性命,将花剌子模骑兵的退路彻底封死。
“为什么…秦军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计划?”
亚力瑟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眼中满是绝望。
他奋力砍伤一名秦军轻骑兵,却被身后的神臂弩射中肩胛,弯刀“哐当”落地。
一名秦军百户策马冲到他面前,长枪直指其咽喉,哈哈一笑:“抓住一个花剌子模的大官,给我绑起来。”
亚力瑟还想挣扎,却被秦军士兵死死按住。
他转头望去,只见五千钦察骑兵已所剩无几,要么倒在血泊中,要么被秦军俘虏,火把映照下的战场,早已成了一片尸山血海。
远处的布哈拉城墙上,海尔汗正焦急地等待消息,却只看到秦军大营方向火光冲天,隐约传来厮杀声,心中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没过多久,一名侥幸逃脱的钦察士兵跌跌撞撞跑回城中,哭喊道:“将军,我们中埋伏了,亚力瑟将军被俘,五千骑兵…全没了。”
“全没了?”海尔汗踉跄后退,差点从城墙上摔落。
他望着秦军大营方向,眼中满是恐惧,自己想了三天才想到的奇谋都没能奈何的了北疆人,还搭上了城中最精锐的五千骑兵。
甚至就连亚力瑟都没能回来,自己该如何向太后交代啊?
布哈拉,还能守住吗?
而此时的花剌子模北部,咸海沿岸的草原上,一顶顶白色牧帐错落分布,成群的牛羊在水草丰美的草地上啃食。
远处的咸海波光粼粼,春风拂过草原,带着湿润的暖意。
这里驻扎着一大群钦察游牧部族,正是去年秃儿罕太后得知花剌子模大军战败后,特意用重金请来的援军。
牧帐外,几名钦察牧民围坐在篝火旁,手中捧着陶碗,喝着马奶酒,聊着家常。
一名满脸络腮胡的牧民咂了咂嘴,看着身边壮硕的绵羊,笑着说道:“还是海子南边这里暖和。”
“咱们钦察草原这时候还飘着雪呢,冻得牲口都不愿出圈,你看这儿的羊,才养了半个月,毛都油光水滑的,比在草原上壮实多了。”
旁边的牧民连连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嘛。”
“秃儿罕那个老女人请咱们来的时候,我还担心这边水土不好,现在看来,比草原舒服多了。”
“就是不知道,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听说花剌子模给的金银不少,要是能早点打完,带着钱回草原,能换好几群马。”
“伯岳吾部的敬克失首领是好福气的人啊!神明都在眷顾他。”
另一名牧民放下陶碗,语气带着几分羡慕:“他生了个好女儿啊,当了花剌子模的太后。”
“伯岳吾部的人在花剌子模都当了大官,咱们这次能来这儿拿重金打仗,还得靠秃儿罕念着同族情分。”
“以后不要喊他老女人,虽然他的年龄能当你的母亲,但更要尊重。”有个年纪大的老牧民对着旁边的年轻人训斥道。
随后便是一脸怀念的样子:“秃儿罕啊,她年轻的时候可是草原上最美的女人。”
“想要得到她的勇士不计其数,甚至有人为了她去也灰熊搏命。”
“可惜,最后她竟然嫁给了南方这个没胆子的波斯人。”
这些牧民们说着当年的事情,又提到此次打仗,篝火旁的气氛顿时严肃了些。
一名年长的牧民皱了皱眉,慢悠悠地说道:“说是要跟北疆人打?我可听说,北疆人很厉害啊!”
“前些年,辽国人带着东边几个部落去北疆劫掠,那可是好几万骑兵,结果呢?全军覆没,连个回去报信的都没有。”
年轻牧民愣了愣,有些不信:“真有这么厉害?咱们钦察骑兵的弯刀,还打不过他们?”
“不好打啊!”年长牧民叹了口气,“我听草原上的商队说,北疆人有能炸碎城墙的铁疙瘩,还有能射穿铁甲的弩箭,骑兵也比咱们快。”
“太后给的金银是多,可要是把命丢在这儿,再多钱也没用啊!”
“或许上次东边部落的战败,只是个意外呢。”
“北疆人和咱们一样都是从贫穷的草原出来的,能厉害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部落的首领掀开帐帘走出,听到众人的议论,笑着喊道:“都别愁了。”
“刚收到消息,秃儿罕太后说了,只要咱们好好打,打赢了北疆人,抓住了北疆的首领,阔绰的太后还会再加一倍钱,还赏咱们花剌子模的奴隶和牧场。”
“加钱?”
刚才还愁眉苦脸的牧民们瞬间眼睛亮了,络腮胡牧民一拍大腿,笑道:“加钱就好说。”
“只要钱给够,别说北疆人,就是天上的雄鹰,咱们也能给它打下来。”
“对,加钱就干。”
其他牧民也纷纷附和,篝火旁的气氛重新热闹起来,刚才对北疆人的忌惮,似乎在“加钱”的诱惑下,淡去了不少。
对草原人来说,金银牧场和牛羊,永远是最实在的动力。
没过几日,一名花剌子模信使快马奔至钦察骑兵营地,找到首领高声喊道:“太后有令,北疆人攻破讹达剌城,命钦察诸部即刻起兵,前去迎战。”
“哈哈哈,等了这么长时间,北疆蛮子终于来了。”
“他们来的太慢了,是在家里喝完了娘们的奶才来的吗?”
“啊哈哈”
钦察骑兵们哈哈大笑,一想到秃儿罕太后承诺的“加钱”,立刻燃起斗志。
而且又想到了讹达剌城的财富,那可以花剌子模最大的城池之一。
商业繁华,已经落入了北疆人手中,若是他们夺了过来,那些被北疆人抢走的金钱和女人自然不可能再还给花剌子模。
那名络腮胡牧民猛地站起身,挥舞着弯刀喊道:“咱们钦察骑兵是天下最勇猛的战士。”
“北疆蛮子不过是运气好,等咱们到了,定要让他们尝尝弯刀的滋味。”
“没错,天下最勇的就是咱们钦察骑兵。”
“咱们钦察骑兵是天下最勇的,北疆蛮子不过是些冻土来的野种,咱们一冲,他们就得跑。”
“到时候讹达剌的财富、女人,全是咱们的。”
“勇士,跟我走,去讹达剌发财。”
马群如潮水般涌出营地,沿途其他各部的骑兵也陆续汇合,原本分散的部落骑兵,渐渐汇成一支两万余人的大军。
全部都是钦察草原上最精锐的勇士,是秃儿罕太后的底牌。
营地后方,众多钦察老弱妇孺站在土坡上,望着大军远去的方向。
一名白发老妇牵着孙子的手,眼中满是担忧:“阿努会不会有事啊?北疆人要是真像商队说的那么厉害…”
旁边的妇人叹了口气,怀中抱着刚出生的婴儿:“能有什么办法?太后给的钱太多,男人们都红了眼。”
“只盼着真主保佑,他们能打赢,能活着回来。”
几个孩童不懂战事的凶险,只兴奋地挥舞着小木刀,喊道:“阿爸最厉害,能杀北疆蛮子,能带回好多钱。”
而此刻的钦察骑兵大军中,脱脱部的首领脱忽察儿正与其他部落首领并驾齐驱。
他指着前方的地平线,语气满是自信:“再走五日,就能到讹达剌。”
“到时候咱们先把北疆人的骑兵冲散,再抢回城池。”
“兄弟们,金钱和女人,就在前面等着咱们。”
“冲啊!抢钱,抢女人。”
而此刻的讹达剌城,早已没了往日的商贸繁华。
这座曾因丝绸之路而兴盛的城市,如今遍地狼藉,街道上堆满了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糊的气味。
秦军士兵在城中肆意劫掠,有的扛着装满金银的木箱,有的拖拽着哭喊的花剌子模女子。
还有的在贵族府邸中翻找值钱的宝物,尽情发泄着征战的戾气。
一如历史上术赤率领蒙古人攻破此城时的景象,只是如今,胜利者换成了秦军。
“将军,找到了,大王要找的那种黑色麦子,在城内的集市里找到了。”
一名亲兵匆匆跑到李东山面前,肩上扛着一袋子颗粒饱满的黑色谷物。
李东山接过袋子,仔细打量。
这种黑麦颗粒比普通小麦小些,外壳呈深褐色,表面带着一层细密的纹路,握在手中沉甸甸的。
他虽不知这麦子有何用,却还是立刻按照李骁的命令,让人将所有黑麦收拢起来,严禁士兵消耗,全部留作种子。
一旁的亲兵解释道:“问了俘虏才知道,这黑麦性子野,能在寒冷、贫瘠的盐碱地里长。”
其实这种东西在花剌子模和西方的黑海等地并不算稀罕,但并不盛行,也不是花剌子模人的主粮。
因为在暖和肥沃的土地上种植,它的产量并不如小麦。
可到了漠北那种寒冷的地方,产量反倒比小麦高。
只是磨出的面粉是黑色的,口感差,西方影视剧中的黑面包就是用黑麦加上其他粗粮做的,是西方底层穷人吃的食物。
而在金州北方和漠北这些地方,有着大量寒冷的土地没有进行过开垦。
盐碱化没有进行过改善,难以种植其他农作物。
李骁计划中,可以尝试种植黑麦。
甚至等日后征服更北方的冻土高原,在没有玉米土豆红薯的情况下,也可以先用黑麦过渡。
刚安排好黑麦,又有一名士兵跑来汇报:“将军,在城中的马厩里,发现了十三匹汗血宝马。”
“通体雪白,跑起来身上能看到血线,跟去年在撒马尔罕缴获的那些汗血宝马一模一样。”
“汗血宝马?”
李东山眼睛一亮,立刻跟着士兵前往马厩。
只见马厩中,十几匹雪白的骏马正不安地踱步,它们身形矫健,鬃毛顺滑,脖颈处的血管在阳光下隐隐泛红,仿佛有血液在皮下流动。
正是后世闻名的阿尔捷金马。
“太好了。”
李东山兴奋地搓了搓手:“汗血宝马可不好搞,这么多年来,咱们秦国也通过商队也只买来了不到十匹当种马。”
“还被大王捂的严严实实的,本将早就想搞一匹当坐骑了。”
“这次一下找到十几匹,大王怎么也得奖励本将几匹。”
他立刻下令,让马夫好生照料这些宝马,每日喂最好的草料,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要知道,花剌子模绝大部分士兵骑乘的战马都是普通马匹,和北疆的战马没有太大差别。
汗血宝马即便是放在花剌子模也是国宝,也只有去年撒马尔罕之战中,打败了摩诃末,缴获了几十匹将领乘坐的汗血宝马。
这次又能找到十几匹,已是意外之喜。
而这还远远不够,要培育出足够多的优良战马,必须拿下整个花剌子模,将所有汗血宝马都带回秦国。
接下来,秦军在讹达剌城劫掠了三日,城中的金银、物资、粮食被搜刮一空,年轻女子被掳为俘虏,准备带回秦国。
当大军收拾好行装,正准备向下一个目标前进时,两名探骑急匆匆奔来:“将军,西北方向三十里发现大量骑兵,看旗号,像是钦察人,有两万多人。”
李东山的笑容瞬间收敛,呵呵一声冷战。
勒马向前,对着秦军高声喝道:“弟兄们,钦察蛮子送上门来了。”
“当年埋在北疆的三万钦察人还不够多,今日这两万,正好一起埋了。”
“今日就让这些蛮子知道,北疆人的刀,才是最硬的。”
“敢跟大秦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杀!杀!杀!”